而這時,華薄義已經站在了她麵前,眼睛從他一出現開始就一直緊盯著她的眼,仿佛在這個世界上,其它的人並不存在。
“我有話要跟你說。”他眉色淡淡的,可是聲音裏卻含著令人不敢抗拒的冷酷。
這樣的他,越發地讓海倫不可收拾地喜歡著,竟然呆在一旁癡癡地看著他,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蘇末離這次雖然也沒有寄喜帖給華薄義,但與華薄義的感情也甚是深厚,雖然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見到他,但也並不好就此拒絕與他說話。
而且,在她內心的深處,其實還是有個小小的渴望,那就是希望從華薄義的嘴裏,聽到連哲予一切安好的消息。
如果連哲予好,那麼她也便於無牽絆了……
她轉頭對海淪等人說:“你們到走廊那邊等我吧,給我五分鍾。”
“呃。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海倫不舍得離去。
但話音未落,便已經被她爸爸,還有丹妮一左一右形似綁架般架走了。
當寂靜的走廊裏隻剩下蘇末離和華薄義的時候,蘇末離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咽喉發澀,張了張嘴,竟沒有發出聲音來。
華薄義淡淡地說:“我自以為與你交情非淺,卻沒想到你大婚,連張喜帖都舍不得寄給我!”
蘇末離低了頭,艱澀地說:“我隻是努力地想忘記過去而已!”
“可是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你知不知道,婚姻是人生大事,而非兒戲,一旦你戴上了男人給你的戒指,便意味著這一輩子你都將對他負責,履行妻子的義務,哪怕你不愛他?”
“我知道。”蘇末離輕輕地點了點頭。
“沒有轉圜的餘地?”華薄義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已經決定了。”蘇末離苦笑,“而且這樣做,無論是對誰都好。對我來說,這是我唯一忘記連哲予,並且捍衛我尊嚴的方式,對許諾來說,這是唯一能讓幸福的方式,我欠他那麼多,現在是時候償還了。而對於連哲予來說,更是一種成全。這樣他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愛著過去的蘇末離,而不必再糾結於我們之間,到底該愛她的過去,還是現在了!”
華薄義聽了,驚訝地說:“你知道了?”
蘇末離苦笑著點頭,“想不知道很難。我是她的複製品,不僅僅複製了她的相貌,就連她的記憶也複製過來了。”
“哲予知道嗎?”
“他不知道。也沒必要讓他知道。因為不管我與過去的蘇末離有多麼地相像,我,仍然是我自己。有著我的尊嚴我的驕傲我的脾氣。我永遠不會像她一樣毫無條件地喜歡他,哪怕他那麼深重地傷害了我,我也會像她一樣無怨無悔地愛著她!所以,我們是倆個人,別把我當作她來對待!”蘇末離平靜地說。
“是嗎?真的有那麼的不同嗎?還是隻不過你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你敢說,在經過昨天晚上之後,你就沒有動過想要離開許諾的念頭?”華薄義嘲諷地問。
“我昨晚想了什麼,你沒必要知道了。現在你要知道的是,我已經為許諾穿上了婚紗。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