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不用費神收拾了,提起它就可以直接走了。
她認輸了!真的認輸了!
既然她的委屈求全,都無法讓連哲予從姐姐的身邊離開,那麼她就自覺點吧!
本來離開的人就應該是她,她才是他和姐姐之間的第三者。
連哲予關心她寵她愛護她,或許有愛,或許沒有,僅僅隻是愛屋及烏而已。
不過現在都無關緊要了。
她不想再去費神去想了,因為現在頭已經痛得像要炸開一般。
再想下去,她會瘋的!會瘋的!
蘇末離強打起精神,快步地走到行李箱前,提在了手裏,然後最後看了幾眼臥室裏熟悉而親切的一切,便毅然決然地提著行李箱匆匆地走出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她看到樓下亂成了一鍋粥,人們四下奔跑著,忙碌異常。
蘇末離憂傷地想,這些人忙成這樣,隻怕是因為連哲予現在已經被凍傷了吧?
想到連哲予可能會凍得像姐姐的屍體那樣冰冷堅硬,蘇末離就情不自禁地提著行李箱向地道口走了幾步,可是最後的一絲理智卻讓她最終生生地停了下來。
她苦澀地笑了一聲,心想他凍傷了,也不會有太多問題的。
他身邊還有很多很多人關心。
而自己,卻真真正正地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
她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她就像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孤魂野鬼一般,無處是她的棲身之地。
蘇末離愣愣地站在那裏呆了一會兒,最後毅然決然地轉身走出了大廳。
在她走出去的整個過程中,碰到不少慌張的傭人,可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她的失魂落魄,沒有注意到她手中緊緊提著的行李箱,更沒有人舍得停下來關切地問候一聲。
蘇末離寂寞地行走在下山的石階之上,苦澀地想,原來離開了連哲予,她什麼都不是……
此時此刻,管家正令人源源不斷地輸送熱水下來,可是因為地下極寒,連哲予又擔心過燙的沸水會將蘇末離的臉燙壞,便隻肯讓管家用溫熱的水一點一點澆在他與蘇末離之間的堅冰上。
這樣一來,無形就行成了一定的難度。
往往熱水一澆上去,不過十來秒,便迅速地結成了冰,結果導致冰塊不僅沒有被融化,反而越積越厚了。
方伯急得直搓手,擔心地看著連哲予越變越白的臉不安地說:“這樣下去,可不行!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連哲予的嘴巴此時已經有些僵硬了,可他努力地吐出了一句簡單的話,“去拿銼子來砸開吧!”
“啊?!可是那很容易傷到人!”方伯遲疑不決。
“我知道。隻要努力不傷到末離就行,我怎麼都無所謂。”連哲予堅定地說。
“看來隻有這樣了。”方伯無奈至極地急忙令人取來了銼子與鐵錘,然後親自動手,一點一點地鑿著。
當然,他鑿的時候,是依著連哲予的吩咐,盡可能地貼著連哲予這邊的臉小心翼翼地往下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