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約了希克爾?”華薄義挑眉問道。
“不去管他了!待會他來了,難道還愁沒人接待不成?”連哲予淡淡地說。
“他不是說有要事跟你說?”
“什麼要事?明年他的任期到了,我猜他是想繼續當選,找我不過是指望我繼續做他背後的資金支持罷了!”連哲予興趣廖廖地揮了揮手。
“你繼續嗎?”華薄義問道。
“當然要繼續。不管怎麼說,那種人多少能夠為我們做點事情的。”連哲予淡笑著說。
“嗬嗬。說得是。那群蛀蟲雖然看著討厭,不過能夠為我們所用就好。”華薄義讚成地點頭。
“好了!別再說他了!我們走吧!今天就讓我們倆個單身男人出去HAPPY一晚吧!”連哲予伸手勾住華薄義。
華薄義原本黯淡的眸子漸漸亮了起來,用力地點頭,“好!就我們兄弟倆!”
他們曾經生死與共,在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一起創業,一起輝煌,一起沒落,再一起重振雄風,期間的艱辛與苦澀,無法言喻。
他們的友情早已超越了親情,是這輩子都不會置疑的依靠。
華薄義一直很珍惜,所以即便連哲予忙著操勞他自己的事情顧不上他的時候,他也盡力快樂地笑,隻因為害怕連哲予會像他一樣,在許許多多孤獨難耐的黑夜裏像他一樣起過想死去的念頭。
如今,看著連哲予恢複了元氣,看著他終於再將關愛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華薄義的心又是溫暖又是酸澀。
如果這輩子兄弟情可以代替男女之情就好了,那麼他一定會過得很快樂很幸福……
因為華薄義喝了酒,所以連哲予負責開車。
路上,連哲予害怕氣氛寂寞,便笑著哼起他們那時在一起時經常哼唱的歌來,華薄義先是靜靜地聽著,隨後也不禁跟著他慢慢地哼唱起來。
一時之間,狹小的空間裏終於再沒有了難耐的孤寂與憂傷,留有的是回憶的溫情與兄弟之間的深情厚意。
半個小時後,連哲予將車停在了一間名叫‘DAME BAR’的酒店。
他將車鑰匙拋給急忙上前來的車僮,然後他便與連哲予勾肩搭背地走進了酒吧。
喧囂的酒吧,迷幻的五彩燈光,強勁而火辣的音樂,閉著眼睛瘋狂地扭動著身體的人們,讓這幾年鮮少踏入酒吧的連哲予與華薄義都有種陌生的感覺。
他們並肩站在那裏看了看,最後華薄義問道:“你確定我們還要進去嗎?我怎麼有種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感覺?”
連哲予笑道:“覺得老了嗎?”
華薄義苦澀地一笑,“是真的老了。”
“我們可正值當年呢!你服老,我可不服老!好了!別再站在這裏發呆了!既來之則安之,咱們走吧!”連哲予看華薄義有退縮的意思,便用力地一拉他,硬拽著他擠入了喧囂的人群裏。
華薄義知他一番好意,雖然不喜歡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可還是不忍拂了他的好意,隻好無可奈何地隨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不一會,他們便坐在了吧台前。
連哲予拍了一疊鈔票在櫃台上,對調酒師說:“給我們來兩杯馬提尼酒,不斷地續杯。”
調酒師應了,收了錢,然後遞上兩杯馬提尼酒。
連哲予與華薄義便持酒慢慢地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無聊地看著四周。
他們倆個皆是那種英俊得很是打眼的男人,他們軒昂不凡的氣質,不凡的穿著,還有那過於精致的五官,即便是走入如此擁擠的人潮裏也一下子便吸引了場內女人們傾慕的眼光。
女人們三三兩兩地擠在一起,交頭接耳,蠢蠢欲動,就像一頭頭發情的母獸。
連哲予笑道:“或許今天我們可以來一場豔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