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匆匆走來的黑影卻叫道:“連大哥。”
原來是經理!
連哲予暗暗地鬆了口氣,暗笑自己的神經太過敏,衝匆匆走到麵前的經理豎起一根手指到嘴邊,示意他噤聲,低頭細細地看了一眼蘇末離,見她仍然沉沉地睡著,嘴角邊的那抹笑意仍然醉人,這才放了心,抬頭輕聲地問道:“有什麼事?”
經理為難地看了看他,低聲囁嚅地說:“對不起。連大哥,那原先包場的男人不肯善罷甘休,帶著人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了。他們帶著砍刀四下砍人,看來您必須馬上帶著嫂子離開這裏了。跟我來吧,我帶你從另一扇門出去。”
話音未落,卻痛苦地叫了一聲,人就半跪在了地上。
連哲予瞪眼一看,卻見一枚亮閃閃的匕首生生地插進了經理的後小腿上,洶湧的鮮血瞬間就將他半截褲腳給浸濕了。
連哲予輕輕地將蘇末離放在沙發上,一把拉起經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站了起來,向那迎麵而來的幾個黑影迎了上去。
那幾個人看不清他的麵目,也不知他是誰,但是他們卻不難聞嗅到了自連哲予身上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麵麵相覷,在連哲予的逼近之下,不由自主地後退。
一直退一直退,直到退到帷幕處,他們突然如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中間的一個男人叫道:“咱們一起上!”
說完之後,手一揮,隻見幾把雪亮鋒利的匕首在黑暗中泛著幽冷幽冷的寒光,衝著連哲予身體各個要害之處破空而來。
空氣中,仿佛響起了金屬相撞的聲音,帶著死亡的氣息……
連哲予淡定地抬手,一手抄下一枚匕首,而另一枚朝他的頭顱飛馳而來的匕首眼看避無可避,就要生生地刺入他的頭部,他卻突然一張嘴,硬生生地接住了那把匕首。
他反應敏捷迅速,動作幹脆利落的同時,又優美而閑散,把那幾個人驚得目瞪口呆。
還來不及眨眼,連哲予的手突然一揚,嘴突然一張,那三枚匕首就氣勢洶洶地朝門口的那幾人飛馳而去。
黑暗中,三聲‘噗噗噗’聲響起,那是匕首穿透薄薄的布料,再深深地刺入肉體的聲響。
緊接著,一陣陣呼痛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連哲予臉色一冷,飛竄上前,連連抬腿,將那些痛得大呼小叫的男人踢了出去。
當刺眼的白熾光照在連哲予那俊美而寒氣逼人的臉上時,另外幾個舉著匕首呼嘯而來的男人急忙轉身,沒命地跑得無影無蹤。
而那幾個被連哲予踢翻在地的男人臉如土色,眼露驚駭之色,不約而同地翻身跪倒在他麵前,對著他連連磕頭求饒,“連少,對不起,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老在這裏,衝撞了您老人家,請您多多見諒,原諒我們吧!”
這幾年,連哲予深居簡出,幾乎不在道上露麵,神秘得讓人禁不住胡亂猜測。 他雖深居簡出了,名聲卻絲毫不比在道上叱吒風雲,翻雲覆雨的華薄義弱,甚至更讓人害怕。
因為華薄義是明著耍狠,但凡惹怒他的人可能遭到滅門的風險,雖性命不保,可是死得倒也挺痛快,而連哲予卻是可以不露麵不動聲色地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就連想死的權利都沒有。
兩者之者,眾人更畏懼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連哲予。
今天,他們本以為他們麵對的不過是一個仗著身份地位搶了他們的包場的貴公子,卻沒想到卻是多年不曾在道上露麵的連哲予!
好可怕!
他竟然能夠徒手接住他們的匕首,更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又將匕首還給了他們,冰冷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他們的大腿之上,血流如注,疼痛難忍,他們卻沒有膽子去拔掉它,生恐他們不經意間的一個舉動就會惹得那連哲予殺氣頓起,要將他們一個個斃於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