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哲予痛得額頭青筋直爆,卻假裝無所謂,仍然酷酷地雙臂環抱著胸口,仿佛她那用力的一咬的力度比不上蚊子叮一口一般。
蘇末離咬了半天,見他沒半點反應,不由悻悻然地鬆了口,伸手捏了捏他那鋼鐵一般堅硬的胳膊,對華薄義說:“他不是人!”
華薄義又禁不住笑了起來,蘇末離也咧開嘴笑了。
連哲予的臉色難看至極,卻拿他們倆無可奈何。
笑了一會,蘇末離記起她的問題,不由懊惱地舉拳捶了一下華薄義,“喂!你可真的很會轉移話題呢!我剛才問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華薄義笑著歎道:“他當然不可能是你的爸爸!他今年不過才三十歲而已,你以為他八歲的時候就能跟女人懷孕生孩子麼?”
“不能麼?”蘇末離眨巴著眼睛茫茫然地問。
華薄義不由看著連哲予意味深長地說:“哲予,你在那方麵對她的教育可也太落後了吧?”
連哲予一臉的尷尬,“她還太小,過些時候再說吧!”
蘇末離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一個人沉吟了一會兒,突然笑道:“他不是我爸爸的話,那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看著他那張妖豔年輕的臉,再看看他那滿頭白發,我真的好擔心自己有個妖孽老爹啊!哈哈!現在既然確定了,那麼我就放心了!”
雖然從傭人的嘴巴隱約知道了自己是連哲予原來女朋友的妹妹,知道了她那個從未見過麵的姐姐已經去世了,可是她從連哲予對她親如父親一樣的態度,還有他那滿頭的白發便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懷疑。
她想是不是傭人聽錯了,其實她不是連哲予女朋友的妹妹,而是他們生下的女兒?
實際上,連哲予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害怕很不喜歡連哲予會是她的爸爸的可能性。
就因為這樣,她悄悄地問過方伯這種可能性,雖然方伯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明確告訴她想多了,可是卻到底還是覺得方伯有可能撒謊,所以心裏一直莫名地不安。
具體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認真地去想過。
“放心吧!他這個妖孽不夠資格做你老爹!你以為我會和一個年紀比我大一截的男人稱兄道弟麼?”華薄義哈哈大笑。
“嘻嘻。說得不錯呢!我怎麼沒想到?”蘇末離聽了,越發地釋然了,不由看著連哲予甜甜地一笑。
麵對她的笑容,連哲予卻越發地尷尬,同時也有些擔心,生恐她再問出些其它的問題來。
比如說她從哪裏來,她是誰?她的父母是誰?
那些問題,雖然他早就編好了說辭,可是她不問的話,他便不想說。
隻是因為他真的真的再也不想欺騙她了。
但願這一輩子,她都滿足於現狀,不要去追究她的出身才好。
幸虧就在這個時候,飛機已經穩穩地降落在莊園裏的草坪上了,蘇末離的注意力完全被外麵的世界所吸引,正迫不及待地衝到機艙口等著艙門的打開。
當艙門開啟,梯子放下,她便歡呼著率先衝了下去,在那廣闊無垠的綠茵茵的草地上發足狂奔起來。
華薄義看著她的背影,不由歎道:“看來,是時候放飛她了!有時候綁得太緊,小心她起逆反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