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末離的陰鬱、孤獨、隱忍、內斂形成鮮明的對照。
他喜歡她這樣的性格,但也正因為她這樣過於直接的性格有些煩惱。
因為她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多得他應接不暇。
幸虧他沒有買有關生理衛生知識那類的書籍給她看,要不然的話,她一定會纏著他問個不停的。
想到她可能會做出逼著他脫光衣服,把他當個標本一樣地來研究男女的區別到底在哪的時候,他就心慌意亂。
可是盡管如此,麻煩仍然不斷,每次她在來例假的時候,會當著他的麵揉著自己豐滿的胸部,愁眉苦臉地說:“我這裏好脹好難過!你也替我揉揉,我一個人揉累死了!”
看著她的動作,聽著她說的話,連哲予就差點噴血而死了。
每一次總是急忙找借口溜之大吉。
來例假之後,她又會病怏怏地靠在他懷裏問:“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地流血呢?你會不會流?”
他苦笑著說:“例假是女人的專例。我是男人,我沒有這功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才不要當什麼勞什子女人!連哲予,我們對換吧!”
連哲予再次吐血。
這時,蘇末離用一根手指反複地纏繞著連哲予一小綹頭發,眼珠轉個不停,“我在書上看過一夜白頭的故事。講的往往都是那些為情所傷的人,一時想不開,焦慮傷心過度,這才會發生這種一夜白頭的事情。連哲予,告訴我實話,你這到底是染的呢?還是為某個人一夜白頭?”
連哲予舉手‘啪’地一聲打掉了蘇末離的手,“你從哪裏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書上,電視,電腦裏,什麼沒有?”蘇末離捂住自己被打痛的手不滿地撇了撇嘴。
“懶得跟你扯,我還是正事要做!你自己玩去吧!”連哲予想起過去的傷痛頭痛莫名,不想再跟她閑扯下去了,便起身站了起來,匆匆往樓上走去。
“連哲予,別告訴我你是個情癡!如果你為誰一夜白頭的話,那簡直太遜了!”蘇末離仰頭扯開喉嚨對著連哲予叫。
連哲予腳步一滯,回頭看她。
卻見她一張嘴高高地嘟起,雙手插腰,恨恨地看著他,仿佛他欠了她的米還了她糠似的。
連哲予心一動,淡淡的喜悅便在心頭悄悄地彌漫開來。
他溫柔地對她一笑,“以後你會知道的。”
說完之後再不多說,自快步上了樓。
“以後我會知道?這是什麼回答?哼哼!純粹就是敷衍我!”蘇末離極其不滿意地跺了跺腳。
“末離,誰在敷衍你啊?”突然聲音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
蘇末離聞得其聲,臉上的懊惱瞬間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無比的笑容。
她轉過身,張開手臂朝正款款走進來的華薄義撲了過去,叫道:“華薄義!你怎麼這麼久都沒來了?”
華薄義笑道:“我剛出差回來。這不一回來就過來看你了?”
蘇末離牽著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下,帶著些期待,又帶著些興奮地問道:“那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可以帶我去你那裏玩了?”
華薄義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先得征求哲予的同意。”
蘇末離得意地一笑,“你放心吧!他會答應的。他若敢不答應,我會纏著他連覺都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