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離歎了口氣,隻能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依著她輕輕地躺了下去。
剛一躺下,連哲予便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裏,將頭深埋於她濃密的頭發裏,滿足地歎息了一聲,“知道嗎?這一天,我渴望了有多久?”
蘇末離沒有吭聲,隻是將手伸進了他那硬得有些紮手的發絲聲,默默地想著他們之間所經曆的種種。
本來以為,她不會愛上他,她對他隻不不屑與睥睨,還有恨,一輩子都不可能與他有可能,卻沒想到命運如此捉弄人,竟然她莫名地就把心給交出去了。
如果一開始,他們便能像現在這樣彼此愛著,那該有多好?
那麼其間種種可怕的事都不會發生,更不會遇到許諾,害許諾變得今時今地這種模樣。
她現在也不至於總是感覺到自己很卑劣,覺得自己辜負了許諾。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無力改變曆史改變命運……
兩人默默地在黑暗中躺了一會,最後蘇末離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急忙翻起身來,摁亮了燈,說道:“我們應該報警,又或者通知宋伯,讓他多派些人手守在醫院才行。不然你爸一旦知道你還活著,隻怕會買殺手要殺你的!”
連哲予淡然一笑,“放心吧!當我走進那間屋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我的人把那屋子團團包圍住了。他們哪裏都去不了,也沒有機會和外界有聯係。就算有,你以為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有人敢大著膽子跟我作對嗎?” 跟他作對,那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個將毒藥賣給連子化的人,拿著連子化給他的一大打鈔票,還沒來得及數就被他的人一刀抹了喉,而屍體早就拋進了森林裏,如今隻怕被野獸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吧?
蘇末離聽了,這才徹底放心了,慢慢地躺進了他的懷裏,又不安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連哲予淡淡地說:“像連家這種大家族有著自己的刑法。連子化以下犯上,照規矩的說,應受家族中所有堂主一人一刀。一共十二個人,隻要他能挨得住十二刀,那麼便必須得放了他。至於那女人,我暫時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她。”
“十二刀?還那能有命在嗎?”蘇末離驚悸地輕叫,隻覺得眼前利益出現了一副血淋淋的畫麵,讓人寒不勝寒。
“嗬嗬。如果他平時人緣好,那他是有可能留著一條命逃出來的。隻可惜,他平日裏為人就極差,生性好賭,不務正業,對待自己的叔伯兄弟冷淡得很,他們向他借錢,都必須得按兩分息來計算。而且一定要在說定的日期還,若是不然,他便會打上門,鬧得雞飛狗跳。所以,對此,我並不樂觀。”
“你想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嗎?”蘇末離低低地問。
話剛說出口,蘇末離便感覺抱著自己的手突然一緊,他的手指不知不覺地深深地掐入了她的手臂裏,很痛很痛。
隻聽連哲予低低地說:“他不是我父親。我隻不過是他在精力過剩的時候,隨意地在一個女人身體裏撒下的一顆種子而已。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從來隻意味著侮辱。對於這樣一個殺了我母親,更時刻想著要殺了我的男人,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他,不配為人!”
“啊?!他殺了你母親?”蘇末離再次又驚又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