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惱羞成怒,大聲喝道:“將他抓起來帶回去,嚴刑逼供,他到底是怎麼越獄的!”
獄警們一擁而上,林千木大叫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雙拳一展,就欲與獄警們殊死搏鬥。
可惜的是,腳剛一抬,槍聲響起,林千木就無力地頓跪在了地上。
兩條腿的膝蓋赫然出現兩個紅豔豔的血洞,立時鮮血如注。
他身下的雪地,立即被鮮血染紅了,怵目驚心……
森林的某處,有一輛黑色小車靜靜地佇立著。
對於那不遠處發生的一切,車內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林千木像困獸一般的嘶吼聲,更是遠遠地傳到了男子的耳中,震耳欲聾。
良久,當林千木的嘶吼聲漸漸遠去,到最後完全聽不到,隻能聽到積雪從枝椏撲簌落下,重重地砸在車頂的聲音了。
坐在駕駛室裏的保羅從後視鏡看向身後閉目靜坐的男子,有些不解地問道:“先生,為什麼不直接要了他的命?他值得你花這麼多時間來設計他麼?”
男子倏地睜開了眼睛,美麗的狐眼折射出一道狡猾而又陰冷的光芒,嘴角卻帶著一抹柔美至極的笑容,“當然值得。難道你不知道,獅子在捕獲獵物之前,並不是一開始就直接要了獵物的性命麼?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慢慢地把玩,在追逐的過程中,讓獵物備受折磨,最後絕望地放棄掙紮,然後再美美地撕裂他的咽喉,這不是更有意思麼?”
“原來如此。我真的大大地長了見識了!”保羅聽了,感覺到膽戰心驚的同時,卻不由深深地敬佩著主人的心思細膩,以及他手段獨特的狠辣。
“嗯。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吧!”男人輕閉了眸子,伸手輕揉眉間。
“是。”保羅敬畏地看了看那英俊得有些過分的男子,不敢怠慢,急忙發動了車子。
不久,森林裏又消失了一片冷寂。
林千木在監獄裏波折不斷,而吳佳佳與蘇末離,還有林哲予相處在同一屋簷下,表麵上卻平靜無波。
蘇末離在陪了吳佳佳幾天之後就開始正常上班了。
每天早上,吳佳佳會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一起上班,晚上則會做好晚飯等他們回來吃飯。
起先她的廚藝並不佳,但她白天天天開車去市內一家餐飲學校惡補廚藝,她本來就是個聰明之人,再加上用心,不過幾天,已經可以做出好幾道拿手好菜了。
她借口鍛煉廚藝,霸占了廚房,讓蘇末離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她不僅天天做著連哲予最喜歡吃的飯菜,而且對連哲予關懷備至。
連哲予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會及時地遞上水果,咖啡,報紙,電視遙控器。
周到體貼得就如一個賢慧的妻子。
她快樂地做著這一切,而蘇末離看在眼裏,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蘇末離很單純地相信,吳佳佳真的隻是想借此機會鍛煉廚藝,對連哲予的過分關心,也僅僅隻是因為不好意思打擾了他們所做出的一種補償。
這一天,當下班鈴聲響起,蘇末離便從一大堆放文件裏抬起頭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剛收拾好,門被推開了,連哲予淡笑著走了進來,“看來可以走了。”
“嗯。”蘇末離笑笑,鎖好抽屜,挎上包,說道,“方才吳佳佳還打電話過來問我們什麼時候下班呢!她說新學了一道菜,迫不及待地想等我們回去做給我們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