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佳佳的笑聲尖銳而刺眼,震得洛基的耳膜都發痛,洛基很想拿東西塞住她的血盆大口,好讓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可是他不敢,因為後腦勺被一隻槍死死地抵著。
他隻須稍稍有一點異動,他相信那個相貌醜陋的野蠻人一定會很樂於將他的頭一槍崩開了花。
所以,盡管他有殺了吳佳佳的心,卻仍然隻能老老實實地跪在那裏聽著。
吳佳佳狂笑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嘲諷地說:“洛基,你以為你配得上我麼?像你這種專門玩弄女人為樂,更膽小如鼠沒有半分尊嚴的男人,連給我吳佳佳拎鞋的資格都沒有!你還想娶我?哈哈!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洛基聽了,又急忙說:“既然你不要我娶你,那麼就讓我用金錢來賠償你吧!我可以給你我所有的錢!”
吳佳佳淡淡地拒絕了,“不!我對你的錢並不感興趣!我隻是想在你身上留下點東西,讓你這輩子都記得我!”
說著手一使勁,洛基慘叫一聲,一條血線赫然在燈光下鮮豔呈現。
吳佳佳笑道:“洛基,你最好表現出男子氣概一點,最好忍著痛別動!不然,我在你右邊沒雕刻出一條花來的話,就隻好在你左邊臉頰上再重新雕刻一朵了!”
洛基一聽,果真不敢動了,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有著一排明顯的血印。
吳佳佳又笑道:“這才乖嘛!其實你要放心我的手藝。我在餐廳裏打過工,因為感興趣,所以跟著一個名廚學了雕花的技藝。像冬瓜,西瓜,紅蘿卜之類的,短短的幾分鍾,在我的手下便能變成鮮豔動人的花朵!所以,隻要你能忍著,我保證一次成功!”
說話間,手下的動作已經快了起來。
洛基害怕她在自己的左臉上再雕刻一朵花,竟真的不敢再動,也不敢亂叫,就這樣死咬著牙關默默地承受著。
夜晚的冬夜寒冷無比,甚至還斷斷續續地飄渺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風刺骨,在狹窄的巷子裏穿來穿去,發出一陣陣嗚咽的聲音,像有無數孤魂野鬼在哭泣一般。
可盡管這麼寒冷,洛基卻出了一身冷汗,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地,像斷線的珠璉一般滾落而下。
一刻鍾後,吳佳佳扔掉了血淋淋的刀子,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退後一步,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點頭笑道:“很美!洛基,你總算沒讓我徹底失望,沒有像個娘們一樣又哭又叫!好了!我也玩夠了,也累了,那麼再見了!”
洛基一聽,大鬆了口氣,抬頭正欲說話,卻見吳佳佳對保羅說:“你現在回去嗎?”
保羅嘿嘿一笑,“吳小姐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呢!”
吳佳佳先是一愣,隨即了然地捂著嘴笑,“保羅!你竟然是……”
保羅聳聳肩,指了指洛基,“我和他誌同道合!”
洛基心死如灰,無力地頓坐在了地上,被劃傷的右臉頰鮮血淋漓,顯得格外的猙獰。
吳佳佳笑道:“那我先開車走了!再見!”
吳佳佳衝保羅揮了揮手,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她回到車上的時候,便聽到洛基一聲淒慘至極的叫聲,聲音嫋嫋,這裏還沒散去,那邊已經重新又開始了。
吳佳佳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的惡心,打開玻璃窗對著窗外幹嘔了好一陣,最後才定了定神,發動了車子,退出小巷子,掉了個頭,快速地向來時的方向駛去。
吳佳佳回到酒店房間,正好看到連哲予剛洗過澡走出來。
他上身光祼著,僅在腰間鬆垮地係著一條浴巾,寬闊有力的胸膛,結實緊致的小腹,坦露無遺,性感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