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木一時之間,腦子有些呆滯,無法轉過彎來,低頭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也是鮮紅一片,身上也到處是血點,就像人的鮮血噴射到身上一樣。
他一時瘋魔殺了人?
連那樣瘋狂的欲望都填不滿他心裏的空虛,所以他殺了人?
不不不!絕不可能!自己若真的殺了人,一定會有感覺!絕對不可能會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沒有瘋!他隻是有些壓抑!
但那不至於讓他會去殺人!
這一定是個陷阱!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有人摁門鈴,那女孩立即便打開了門。
隨著門的開啟,衝進來的是一大群手執著手槍的警察。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林千木身體的各個部位。
“雙手抱頭慢慢趴在地上!”他們聲言俱厲地大聲喝道。
林千木知道不對勁,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種變態的事情來,可是麵對那女孩的指控,麵對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他隻能一邊說:“我是冤枉的!”一邊隻能按照指示抱著頭先跪了下來,然後趴在了地上。
警察蜂擁而上,將他的雙手反銬在了身後,然後押著他走了出去。
那個女孩已經被警察拿一條毯子緊緊地裹住了身體,她緊跟在他身後,鄙夷地衝他吐口水,怒罵他是變態的殺人狂魔。
可是林千木對於她的辱罵,對於自己的處境卻並不擔心,因為此時此刻,他最擔心的是蘇末離。
如果他的猜測都是真的,那麼連哲予真的是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人。
他到底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僅僅隻是想占有蘇末離,就可以做出這麼多可怕的事情來嗎?
又或者,他還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行!他得想辦法通知蘇末離,他要與蘇末離見上一麵才行!
就算這些事情可能不是連哲予做的,但是給蘇末離提個醒,讓她想辦法去查連哲予的底,那也沒有壞處,就算防患於未然好了!
可是,他沒有見任何人的資格。
他一被抓進警局,就被關了起來,然後還有醫護人員過來帶他去做了身體的各項檢查。
緊接著就是各種訊問。
林千木否認一切罪狀,可是警察卻說那女孩是罪案發生的見證人,而且他的尿液檢查出來了,尿液中含有毒品,證明他當晚吸食了毒品。
毒品讓他意識混亂,甚至瘋狂。
麵對這一項項鐵打一般的證據,林千木啞口無言。
但是他仍然堅信自己無論如何瘋狂,也絕對不可能殺人!
而且他當天晚上,絕對沒有服食過毒品,如果有,那一定是女孩拿給他的。
他迷糊記得似乎在中途的時候,女孩嘴過嘴地喂他喝過酒!
那酒裏一定有問題!
一定是有人策劃了這一切!
可是,沒有人信他的。
連陪審團也不肯信他的,父親斥巨資想為他請紐約最著名的大律師來為他辯護,結果那律師卻以身體不佳為由拒絕了。
不僅僅他拒絕,就連其它的律師也全都拒絕了。
不過幾天之間,父親那原本一頭烏黑的頭發就變得花白了,額頭上的皺紋深得像溝壑。
父親悲傷地含著熱淚說:“兒子,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你知不知道,他這是狠了心地要把你往死裏整啊!”
林千木低聲說:“我沒有殺人!”
他曾經請父親去找他所請的那個私家偵探,但父親找了幾天後卻回來告訴他,那個私家偵探人間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