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濤推出了房間,急忙跑到了洗手間裏,酒他不是沒有喝過,隻是沒有如此急速的喝過,而且,還是一整瓶。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水從額前的細碎的發絲一點一點的低落,滿臉的紅色,如果回家被母親看到,又該勸阻自己辭職了吧。想到家裏的雙親,他輕輕拍了拍臉頰,走了出去。
門口,碰到了一臉焦急的吳丹丹,他笑著搖了搖頭,就又去工作了。
包間內,經過剛剛的事情,他們也沒有什麼興致繼續玩下去,就紛紛起身離開。
“蘭蘭,你看什麼呢,走了。”
沒有看到蔣文濤的身影,左蘭蘭有些失望,想要道歉,卻又放不下麵子,在郭嘉的一再催促下,坐進了車裏,想著前方駛去。
此時,蔣文濤正推著老舊的自行車,後麵載著神采飛揚的吳丹丹,朝著相反的方向,慢慢蹬著踏板,朝前方騎去。
半個時辰後,薑文濤將車子停在了一個昏暗的燈光下,周圍都是一個破舊的老房子。
“明天見,文濤。”吳丹丹說完,轉身就走進了不遠處的房子裏。
薑文濤看著吳丹丹平安的回到家,推著車子,向旁邊的一個院子裏走了進去。
薑文濤鎖好了車子,走進了那個不足三十平方米的租來的廉價房裏。
王麗英看著兒子疲憊的臉,心疼的拉著他坐到桌子旁,從廚房內端出了雞湯,放在他的麵前,又走進臥室為他放好換洗的衣物。
“文濤,你馬上就要上高中了,就不要再坐兼職了,耽誤了學習不好。賺錢的事情,是爸爸的事情,現在你隻要好好學習就好了。”
麵對蔣愛國的關心,蔣文濤搖了搖頭,家裏的情況他很清楚,而蔣愛國又沒有什麼文化,一個月的薪水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他甚至連周末都很少休息,還要出去擺攤子。
蔣愛國和王麗英都很清楚兒子的倔脾氣,知道自己再怎麼說都已經沒用了,也就索性由了他,隻是周末的晚上,到時候多做點補品也就是了。
兩人都是從農村來的,到這個大都市已經很長時間了,他們最大的希望就是兒子能夠考上好的大學,將來不用跟他們一樣一輩子貧窮。
看著蔣文濤睡下,王麗英拿起他的衣服,一個人蹲在小小的衛生間內,將一家人的衣服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