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探望,這裏又有誰會前來。而他們二人,亦隻是偷偷前來,怎會正大光明地從不避諱的出現。一旦出現被其所發現,這一切的秘密都該浮出水麵。
“哪怕皇上不來探望你,看來還是關心皇嗣,畢竟你可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個孩子。皇上倒是看得很是重視。”
原以為,皇上對她腹中的孩兒並不會有如此的關心。沒成想,反而卻是如此關心她的胎象,亦讓蕭彥閭前來特意照料還是葉漪蘭禦用太醫。倒是不知,她的心竟然可以如此之大。
這等背叛,若換做自己亦無法容忍。可不管如何,她如今擁有的實權,又豈能做出違背良心的事。
自然,她不能如此,為了能得到皇上的一眼,每一次都是如此的煎熬。可偏偏無論自己做什麼,他都不曾多看一眼,哪怕就一眼都不會有所直視。
重視?
聽聞這番話,蘭珊便是尤為地不屑地輕揚一笑。
隻因她心中清楚,慕容灝宸所重視的終究隻是皇嗣罷了,若他不知自己所懷的並非是他之子,又豈會如此重視。
世上的男人,都是如此。
輕蔑地一笑之:“皇上所重視的人,怕是隻有宸昭儀。”
隻有葉漪蘭?
她亦想被其所重視,可重視的隻有長孫莞霽的實權。這些,又非屬於自己,又豈能如此拿得心安理得。
“如今宸昭儀懷有身孕,自然一切恩澤都給了她,倒是任何人都無法擁得。”
“你是說,葉漪蘭懷孕了?”
懷孕二字,聽在其中倒是尤為的刺耳。明明並非有如此多是妒意,可偏偏不知為何,她懷孕倒是有些震驚罷了。
她自始至終都是處子之身,雖不知先前是為何,可如今得有皇嗣,更為……
“這件事都是幾天前的事,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你又怎會不知此事。”
見她如此震驚之意,雙眸則是揚起懷疑地目光所投向之。
她向來得知一切事,反而如今這等重大事都不知,倒是不像她的性子。
“前幾日下旨我不得出入惠竹閣半步,想來皇上是特意而為之。”
起初尤為不解,為何突然下旨不得讓自己出入此處半步。原來,隻是葉漪蘭懷孕。
這顯然是禁足,根本便得知不得所以的一舉一動。
為了葉漪蘭,想得如此周全的人,怕是亦隻有慕容灝宸一人。
“或許,皇上隻是為了你的安危。畢竟,宮中兩位妃子都有身孕之人,皇上自然不得讓任何人可乘之機。”
可乘之機?
這所言的可乘之機,反而更為是囚禁罷了。這裏,每一日度過的都是無盡的冷漠罷了。
哪怕他隔段時間前來,亦隻是偷偷前來,自然不得有絲毫的把柄被其抓住,一旦被其發現,就怕此生更似終止。可她,還未與其共度此生,還不想如此。
唯有自己安然誕下,一切都可順利的離開此處。
可偏偏就是不知,慕容灝隸究竟何時才將他的計劃實行。
若真有這麼一天,倒是願這一天盡早到來。
故作悠然地歎息一道之:“皇上向來對我不管不顧,又何來在乎我腹中的孩兒。他的眼裏,隻有宸昭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