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身便是不同的人,受了委屈不會鑽入男人的懷中。這件事,你亦無需管之。我自己會解決。”
她終於知曉,為何表哥會如此傾心於她。方才自己那甩開她的那一刻,她那雙眸卻是令人尤為的不忍。
不再看向她的眸,便是毫無任何留下一言一句,便是離去之。
葉漪蘭望著她那離去的身影,想來如今的她定然因自己的幾句話而擾得不悅。
她並未上前追逐她的身影,隻因她知曉,這件事隻需她自己一人冷靜為好,亦不能有諸多言論在其中。反而方才,自己便是犯下了致命的一擊。
“娘娘,表小姐她說得倒是過分了些。娘娘這是為她好,豈能隨意與娘娘發脾氣。”
一直在門外候著的彩鳳,裏屋的聲音根本無絲毫的掩飾,自然得知所言何事。就連方才表小姐倏然離開,便匆匆上前替極委屈了一番。
聽之,葉漪蘭則是莞爾一笑地看著彩鳳,默然地搖頭緩然一道之:“此事,我亦是有錯。”
“若是她與表姑爺真的有爭執,這件事又豈能讓娘娘來解決。”每一次表小姐前來,若非心情極佳,亦或者就如昨晚那般。
又見娘娘心如焦慮地為表小姐安排一切,心中卻是尤為擔憂此時娘娘的身子。畢竟,皇上曾叮囑過娘娘的身子太過虛弱,亦不能有絲毫的事令其過於操心。
扶著娘娘的身子坐下,見其臉色倒是尤為地不佳,輕聲一語道之:“不如這件事告知於皇上。”
“萬萬不可。”
這件事答應過曉曼,尤其能真的告知於他。何況,這件事她自己都未有果,反而更為的便知有火上澆油之意。此事,反而隻能安然止步。
慌忙而來的紫菱,看著裏屋的氣氛倒是低沉了些,不禁看向著彩鳳,則是一臉無措地搖頭之。
見況,則是慢條斯理地輕聲告知道:“娘娘,表小姐獨自一人跑出去了。”
“那表小姐……”
彩鳳隻是知曉表小姐從屋內出去,便不知任何行蹤,卻不曾想到竟然會出這沁蘭殿中。
跑出去?
這件事,她又如何管之。若這能管之,她又豈會直接而走之,亦非生的如此之氣所離開。
漠然置之地長歎一氣道之:“今晚,便隨她去吧。”
聽聞這番漫不經心的言詞,其實在她心中卻是尤為的焦灼不安。隻因她這一跑出去,反而不知會發生何事。
倏然驚恐地雙眸睜得極大,倒是立即吩咐著紫菱,不安地叮嚀道:“這件事紫菱你去安排讓人跟著,亦不可出了岔子。”
有些事,她管不著亦不想管之。畢竟,此事自己又豈能幫她做主。而她自始至終都從未給自己一個答案,又豈能,逼她放下所有。何況這件事,一旦放入自己的身上,怕是亦無她那般裝作無恙的模樣。
眸中下意識地看向桌上的香爐,方才她便一直聞著這香爐,向來她的情緒不寧,蕭彥閭才會令人送來香爐。定然,她入宮時亦是前去尋了他一番,這才如此。
輕揚一笑的唇角,亦然是撇揚之:“若是表小姐入住偏殿,便將這屋內的香送過去,便可。”
當她們正要離去時,心中倒是還依然不安,再次將叮囑道:“此事,萬不可讓影衛告知於皇上。這幾日,朝中之時太多,可別去打擾一二。”
“奴婢,定然會吩咐下去。”
緩然地步子步步而走入窗側,打開窗戶望著夜色那般寂寥的夜,想起他們二人一同行路而來的場景。那時,總覺得倒是希望這一切都如一場夢,不要再被任何驚擾的事而驚醒。
蠕動著唇緩緩開口之,自言自語地輕聲道來:“灝宸,我知曉你不想讓曉曼出事,可我亦不想。隻因這件事,從未告知與你,反而心中尤為的對你愧疚。明明讓你不願欺瞞於我,反而我卻……”
我卻,食言了。
不由自主地眼角的淚意,卻默然地落下。自始至終,她都不願再落淚。亦非,他不在身旁。隻因,若無他,可會在這個皇宮中安然生存下去。
怕是,沒有他的庇佑,對於那些宮中的險惡,自然是得不到安寧。
她終究想要的終究是一個人。
不想與他們有人任何的瓜葛、任何的紛爭。隻想,安然在皇宮之中度過。
命運,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的身份。帝與妃之間,本身便不是一個平等之人。而他待的情,遠遠超出了帝王之愛。這份情,怕不住自己可否能握於手心之中。
以往,她都害怕。一旦將情付出,害怕這一切都隻是一場虛幻的愛罷了。怕是,帝王的愛,並非會如此的長久。
隻因,他是帝王,根本便是給不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雙眸漸然地回過神之,默然長歎地將窗慢然地關上。嘴角微微上揚地笑意,卻是如此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