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
葉漪蘭聽聞這番話,倒是更加不知他這番話的用意究竟為何在。淺然一笑地疑慮而問之:“你這話,何意?”
安然自若地一笑之:“沒什麼,隨口說說罷了。”
隨口說說?
每一次聽聞他隨口一說,便並非真的是隨口。
絲毫不信地雙眸,久久所凝視著道:“你這隨口一說,反而令我深感疑慮。”
“其實,我每一次說出的話,你都不必太在意。”
疑慮?
他有時亦再想,該說何話才能不讓她在心中有絲毫片刻的猶豫。畢竟,她並非其餘女子,三言兩語便可隨意糊弄。
自然,他從未想要真正在每一句中都在糊弄著。
其實他自身隻是害怕一件事,便是她越是在意,憂慮的事便會很多。他,真的不願希望她如此。
其實,更多的便是自己一個私心罷了。
這份私心,在其心中多年,亦不在乎這一刻。
在意?
若是自己不在意這些,怕是有些事他指不定要與其隱瞞。與其如此,還不如在乎多些。這樣,亦不會早日後中被他隨意糊弄。
她可不願一直他的臂膀之中,她亦不願隨意便別人欺負了去。
她想要的,終究隻是一個人罷了。不為他求,隻求心安理得。
“你能在意我的話,為何我就不能在意你?”
聽聞,緊然地抱著她身,輕聲細語道來:“蘭兒,你過於偏激了些。”
偏激?
若自己在過於偏激些,反而一切都一發不可收拾。她不願做,在他眼中是不明事理的女子。她,亦不願成為他眼中所厭棄之人。
“算了,在這麼說下去,不知日後你該厭棄我了。”
故作挑著眉宇,悠然歎氣一道之:“你知道便好。”
“你就不能哄哄我?”聽他那言語中,一語戲謔之意,根本便不是誠心誠意之語。反而,到成了隨意一言的話罷了。
“若是以往我該哄,如今你覺得我還該過分的寵溺你嗎?”
寵溺?
他這番話,說得亦無錯。有些事,的確不該寵之。何況,二人的身份有別,又豈能隨意在這個皇宮中,如同在宮外那般逍遙自在。更多的,便隻有唯獨那個放手二字罷了。
“這個皇宮,壓抑太多的事,終究令其無法喘息。”
無法喘息?
慕容灝宸能從她的身上,自然一切都能感到她心底中那份不安。可以一切所注定的事,他隻能漸然地去改變她。自然,有些事他不會過於寵溺,怕是日後又要對其寵溺,這是他本能而為之,根本便是控製不得。
“你幹什麼去?”
葉漪蘭見他倏然從自己的身旁離去,看著他一人獨自前往溪水畔,尤為好奇地上前探之。
“看見,溪水中我們二人的倒影了嗎?”
倒影?
聽聞,葉漪蘭上前便是攬著他的胳膊,輕聲道之:“這樣,是不是看得更清楚些?”
慕容灝宸望著溪水中的倒影,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著寵溺的笑意,深情地則是一吻額間:“不管何時,都看得極為清楚。”
溪水流過的每一處,都無法將其遮掩。唯有,零落的葉亦是隨風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