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漪蘭見他滿是擔憂之意,她故意不遮掩身上的傷,為的便是讓他內疚?
可今日一見,她似乎做錯了。
如今他倒是不敢隨意觸碰自己的傷口,亦是輕柔的將身子輕緩地放下,擁入她入懷。
“這個噩夢,無非是心中夢魘罷了。亦是,當初你與槿淑儀之間的事,讓我徹徹底底地看明白了。”
其實,‘噩夢’二字,便想告知他這一切,看似真,其實一切都是假的。
“你這話何意?”
徹徹底底?她究竟,看明白了什麼?好端端的,又怎提及她來。
“怕是,她肚子的裏孩子,並非是你的。”話音剛落未久,見他絲毫無半點欣喜之意,不悅地則是質問道。“怎麼,你失望了?”
“我早就在懷疑此事。”他又豈會失望,這件事從她口中得知,能解開一直一來阻礙與二人之間的一道阻隔,終於化解,他自然欣喜。可況,對於那個孩子,他自始至終從未相信過。又何來,失望二字。
“那一晚,她衣不蔽體,我還的確擔心因此事背叛了你。不過,就因她告知皇祖母,我從未臨幸於你。既然如此,我又豈會因一時醉意,而隨意臨幸任何人。哪怕,那人與你有幾分相似。”
就因她的那一番話,才讓自己一直所懷疑的事,最中有了結果。哪怕此時他不臨幸,在心中她都不會對其做出過分的事。
又豈會,當真喝酒誤了事。
幸好昨晚上她,不然怕這一輩子都解釋不清。
原來,一早便是那個孩子並非是他。他之所以隱瞞,無非是還未有真正的證據所證明一切。
可對葉漪蘭來說,倒是依然不甘心,與其再次問道:“依你性子,不該殺之嗎?”
殺?
這一次,他還真不願動手殺了她。
看向懷中的人兒,一直一來在她心中定有嫉妒之意,可偏偏她向來並未將這一切顯露,看似不在意,實則在心中諸多的恨意罷了。
可這一恨意,從未讓她變得如此心狠之人,她還是留下了那個孩子。
每一次的吻他都極為的深情,而此時的吻,摻和了諸多對她的情意在期間。
閉上雙眸,一直所聞著她身上殘餘的體香,緩緩開口,亦是娓娓道來:“我隻想留著她,隻想究竟是誰派她前來。何況,這件事我從未想過,她還真的懷有身孕。自打她懷孕時,我便一直懷疑那一晚究竟發生何事。我讓蕭太醫前去照料,無非是隻想留住那個孩子,日後好滴血認親。以證,我對你從未有過的背叛。”
聽聞他說了如此多,這是他從未與自己道出一直以來所有的困惑。以往,他都不願去辯解,如今的他,在心中卻有幾分舍不得放下。
“若是,你真與她發生關係,僅一次便有了呢?”
一次?
慕容灝宸則是輕揚一笑,附在耳畔的唇,緩緩吐息著:“那今晚,你可試試。”
“我們之間,不是有過一次,怎麼還……”
他的身子轉身而來,禁不住他一時的陷入,而再一次的沉淪。這一次,她的身子早無任何所遮掩之物,而他亦無所蓋之。他們二人,還未從如今晚這般,漸漸沉淪而不自知。
“皇上,有緊急軍情。”
倏然,聽聞軍情二字,心中倒是不免擔憂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兒。
葉漪蘭見他神色如此緊張離去時,反之他卻轉身親昵道之:“等我回來。”
可這份等待,她似乎等了許久,他的身影一直都未曾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