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倒是有心了。”
長孫莞霽見他,依然還是這般冷然的舉止。便親自乘著一碗,身子故作緊貼著他身側:“不如,皇上賞個臉,喝下吧。畢竟,臣妾可是為皇上親自準備的。”
慕容灝宸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她貼著,毅然而然地從她手中接過。
見況,長孫莞霽的的臉色早已變得苦澀。倒是他喝下的那一刻,身子卻傲然挺立著。得意的雙眸,暗然笑之。
剛放入口中的他,不禁擰緊著眉宇,一臉嫌棄地丟落在一旁。捂著拳頭放於嘴中,不停地咳嗽著。
怒然的指著她所謂準備的蓮子羹,冷嘲熱諷道:“皇後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皇上,此話怎講?”
她聽得雲裏霧裏,卻見他要起身離去時,一時剛要前去攔著便聽聞門外叨擾的聲音。
“奴婢求見皇上。”
“大膽,你豈敢擾了皇上與皇後就寢。”
聞訊趕來的韓淵,見況不免輕聲問道:“紫菱,你慌裏慌張來這裏做什麼,可是宸昭儀出事了?”
“沒錯,是娘娘出事了。”
“宸昭儀怎麼了?”
在裏頭慕容灝宸聽到蘭兒出事,便迫不及待的推門問著。方才他原本便要走,方不知紫菱來得正巧。
“娘娘不知為何全身難受……”
還未等紫菱說道下去,慕容灝宸則是脫下自己的外裳扔向韓淵叮囑道:“給朕燒了。”
燒?
韓淵莫名其妙的接過,卻聽聞皇上要將其燒之。可皇上走得如此匆忙,亦隻能照辦。
“皇上,皇……”
長孫莞霽喊道一半時,便親眼見他脫掉自己的衣裳,還吩咐著要燒了。顫顫巍巍的身子走入屋內,可笑搖頭暗自道:‘原來,我都碰不得你。一碰你,便覺得如此的肮髒罷了。
素影見此情況,方才若是攔著那個紫菱,皇上此刻便不會走。望著麵前的蓮子羹,輕聲問道:“娘娘,皇上可是喝下了?”
“你這裏麵放了什麼,為何皇上未覺得本宮在害他。”
她若不說,怕是根本不在意方才他所言。漸漸地她些許冷靜了一番,就算她下藥,根本便是察覺不出,若是他故意有想走的意願,自然可有一番說辭。
“好鹹。”
這隻是稍微抿了一口,便覺得無比齁鹹。
望了一眼皇後的雙眸,即刻跪於地上,顫抖的聲音徐徐道來:“皇後娘娘,奴婢見宸昭儀也為皇上準備著,便心想著與其調換,誰不知竟然放了如此多的鹽。”
“蠢貨,想必你在調換的時候被人發現,怕是葉漪蘭喝的正是你所下。”
聽她這麼一說,一切都迎刃而解。葉漪蘭為其準備,想必自然會覺得慕容灝宸定會回去。就算沒有此事,他便會借機離開。
“不可能,奴婢明明……”
她倒是還在此處辯解,憤懣的雙眸早已充斥著血絲,低聲怒然道:“你方才沒聽著,宸昭儀渾身難受嗎?”
如今,反而是便宜了葉漪蘭,而自己為他們二人成就了一番機會。這樣,葉漪蘭怕是從今晚後,便不會再是處子身。
“皇後娘娘,是奴婢一時失誤,下次再也不會犯了。”
“你覺得,皇上不會查此事嗎?”聽著重重的磕頭聲,亦看著麵前的蓮子羹,怒氣便是更為憤懣。“帶著這個東西,給本宮滾。”
聽聞,素影顫抖的雙手一一將其放入手中,頃刻離去之。便聽見屋內砸亂的玉器,身子不禁嚇的顫抖了一番。
看著這蓮子羹,心中亦是憤恨:若不是她們二人,皇後又豈會失手。
長孫莞霽走向鏡子前望著自己,她為了他如此精心打扮,他卻連看都不曾看一眼,心中全然想著是葉漪蘭。
閉上雙眸,雙手卻不停的安撫著身子。頃刻間,感覺自身渾然漂然著。一個吻漸漸地襲來,而那溫暖的掌心,一一滑落著肌膚。
那一刻,她原以為在夢中,才自主的環上脖頸。
“皇上——”
一聲極為嫵媚地輕喚著,可聽者的人卻是充滿了恨意。
將其抱入床榻中,滑落的簾帳半遮半掩的掩蓋著他們二人的身子。泯滅的火燭,唯有透過一絲月色,將交纏的身子照落在牆上。
窗外淅淅瀝瀝雨聲,掩蓋著糜爛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