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跟不不知發生了何事,皇上便提著劍進入沁蘭殿。
可娘娘提起此事,莫非是在那一晚?
依稀記得,劍上的血跡,原來是她的。
“我就覺得奇怪,那晚他一直都在認錯,我卻絲毫不曾去懷疑。”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他所想彌補的,隻是這件事。眼眶中的淚珠,忍不住地一一落下。
“你說,他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與別人有了孩子。他說過,隻能是我的孩子。怪不得他一直在討我歡心,遷就我。原來,都是在贖罪罷了。”
她不想要他的贖罪,她隻想知道為何這件事要瞞著,為何那晚卻要來找自己?隻因,心慌意亂。
可他說過的話,可全是忘了?
見娘娘一直隱忍到現在,終於將淚落下,唯有哭過心中會好受些。
“娘娘還年輕,日後一定會有孩子的。這件事依照皇上的性子,定會留不了她們一命。”
孩子?
並非自己不能懷,而是她跟不不知其實他們二人無任何的關係。隻因他登基才一年,就算朝勢穩固,可長孫氏勢力依然龐大。一直以來,在這件事上她一直都在隱瞞他。不想讓他有太多的顧慮。或許,他自己亦是明白隻是不願說出。
拂去滑落的淚水,如今她不是哭的時候。思緒慢慢地恢複如初,一絲哽咽之音徐徐道來:“她想當成為他的女人,不然又豈會等到懷孕時才來求我。”
這一點,從她將孩子拿賭注開始,便開始對她有戒心。若她真的害怕,又豈會等到懷孕的一天。亦或是,她根本不知會有孕……
這一切,若是在深入思慮,定會擾亂了原本的心意。
“娘娘答應,隻是為了皇上的子嗣?”聽娘娘這番話的用意,定是深思遠慮了一番。可依照皇上的心,若娘娘不去勸,說不定不會放過她們二人。
“這是他唯一的子嗣,我不想殺死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
蘭姍說的沒有錯,畢竟這是他第一個孩子。她若是不想留著,他定會毫無反對。可她不願讓這樣的事發生。
緊緊握著紫菱的雙手,淡然一笑之:“紫菱,若是他那晚沒有喝醉,是不是沒有此事發生了?這一切,是我在逼他。”
若是沒有逼他,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他又豈會喝醉。
紫菱見娘娘的麵容,眼角中依然存有一滴的淚珠,哪怕她沒有為此哭泣,可心中自然難受。
“娘娘不要把什麼責任自己身上攬。現在最主要,娘娘該不該將此事告知皇上。”
告知?
若不告知,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又有誰會承認。這件事他從來都不告知自己,可他還在顧忌何事?
宸蘭殿
紫菱見娘娘剛一踏入宸蘭殿,便再次輕聲細叮囑道:“娘娘,記得奴婢的話。在後宮中,唯有忍才能生存下去。不管她們利用娘娘的心善而逼著,但心中信念不能忘。”
聽聞,葉漪蘭不禁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輕搖著頭道:“我不知道見到他時,可會如現在這般心平氣和。”
“娘娘,這件事已經做了決定,便沒有退路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她生怕娘娘因此事又與皇上爭執起來,所難過的依然是娘娘自己罷了。
若是真的來得及,那件事亦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