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睜開雙眸,浮亂的心不停的跳動著,遲遲未能平複下來。
不知為何,夢境中竟然會夢到這句話。自始至終,她都從未恨過慕容灝宸。
隱隱作痛的傷口漸漸嘶痛著,雙手一用力,便發覺身側的人。下意識地將手抽離,便立即從他懷中起身。垂眸而不敢看向他的雙眸:“皇上怎麼會……”
話到一半時,便被他所攔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的雙眸,還是如此的冷意。
“這裏是朕的寢宮。”
看了一眼被她握著的手腕,若不是她剛剛手中的力道一用力,自己亦不會醒。方才見她這般模樣,不禁想起她初入皇宮時,亦是這般。反而之間,愈加的疏遠。
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漠然的雙眸凝視著她,反之質問道“你睡了朕的龍床,要朕睡哪兒?”
聽聞,葉漪蘭環顧地看了一眼這周圍的一切,她居然還是回到了宸蘭殿。昏迷後所發生的事情,自然是記不清了。自己躺在這兒,就表明他去過浣衣局。可他眸中所散發出眸光,竟然是如此的冷漠。
難不成,他從未原諒自己?
既然如此,她身為奴婢又豈能在這兒躺著。
慕容灝宸見她掀開被褥,便知她的心思,並未她。雙眸依然漠視地看著她,冷意的言語極為的淡然:“怎麼,又想回浣衣局?”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他走。
回去?
他就既然能將自己帶入宸蘭殿,那麼想必他自然看到那一幕,他心中自然不會再讓自己回去了。
虛弱的身子坐在床沿邊上,雙手儼然緊握著,嘴角揚起的一抹苦澀是笑著:“奴婢隻是不想,弄髒了皇上的龍床。”
見她依然還是如此倔,那一聲聲‘奴婢’,此刻聽來便是在刺激著自己。
將她的身子抱入床褥中,卻從她的雙眸中看到了一絲的冷漠。這般樣子,倒是像極了當初待她的模樣。
指尖輕輕劃過她是臉頰,可她那雙眸中毫無任何自己的影子,這一刻起,他便該知曉‘吾桐歸哉’。
“那個崔氏朕已經賜死了,你就安心的在這裏伺候朕。”
既然她一直以奴婢相稱,那便就成全了她
“賜死了?”哪怕她依然知曉他不會饒了他,但並未想過會將她次賜死。也是,當初後宮的流言蜚語,他不是沒有做過這殘忍的事。
慕容灝宸見她有一絲的遲疑,挑著眉宇意味深長一笑:“怎麼,是不是覺得朕心狠了?”
心狠?
他的心,向來想來不是最狠的。
他都心,向來都是溫潤如玉。
毫無任何神色的雙眸看了一眼他,根本從未將此事放於心上:“皇上要賜死誰,與奴婢無關。”
一側轉身子,背上的傷口便隱隱作痛。
見況,立即將她的身子再次擁入懷中,擔憂的毫無任何溫柔之音,盡是責備之意:“身上有傷口不知道嗎?”
欲言又止的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皇上,有緊急軍事要報。”
“朕會吩咐人過來照顧你。”
葉漪蘭見他聽到此事,依然還是如此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身子放下。
“記住,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踏出這裏半步。”
“奴婢不敢。”
此刻這等身份,她又豈能隨意違抗他的旨意。
慕容灝宸看著她,明知她在跟自己慪氣,可偏偏他從未真正的生氣。
一絲寵溺的目光伴著一抹深情,附在耳畔戲謔道:“等朕回來,寵幸你。”
聽聞,葉漪蘭不禁轉過頭去,勸說道:“皇上該走了,莫忘了軍中大事。”
見她這般樣子,說再多亦是無用。
蘭兒,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