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事一傳出去,怕是有心人以訛傳訛。
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如此的近,似乎忘卻了周圍的人群。低沉的聲音,一直傳入到她的耳畔,猶如春日的溪水平靜得讓人有一絲的波瀾:“你是覺得我殘暴?誰敢欺負你,我便殺了他。”
他從她的眸中看到,她對此事做法的不滿。
他,殘暴。
隻因,不得有人欺負他的女人。
葉漪蘭望著他,似乎那種感覺若即若離,想要觸碰卻觸碰不到邊際。
這話,她極為的熟悉。當年,念卿亦說過同樣的話。
那樣的堅定、那樣的散發著對他人的仇視。
然而他,亦感覺到,不想因自己的事,而讓他犯下這等錯。
眾人看著他們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摟摟抱抱,確實不成體統,但二人竊竊私語,卻不知在說些什麼。
徐徐,將她的身子放下,冷聲道:“有人替你求情,就坎下他一手指,以儆效尤。”
為了她,寧願放他一馬。
“帶走——”
聽聞,看了一眼自己尚存的手,哪怕坎下一根手指,比沒有手來的痛苦些。重重地在地上磕頭著:“多謝四爺不殺之恩。”
“我倒是覺得應該坎下他手,蘭兒姐姐,豈能讓人欺負了去,替他求情呢?”
重新的一道命令,定是方才他們竊竊私語時,慕容灝宸才尊重她的選擇。
對寒莘而言,定不會放過這登徒浪子。
葉漪蘭看向他,他卻笑而不語。那番笑,她不懂。
正要拉著她上樓時,便見她絲毫不曾想要與自己上前的想法。輕柔地摟過她的腰,親啄著那張容顏的臉頰,淺笑著:“日後,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了。”
“可你,會欺負我。”
慕容灝宸一聽聞她的話,偷抹著笑意,寵溺地將身子往懷中依偎著:“回宮,任由你處置。”
回宮?
一直,葉漪蘭都在等他那句“私自出宮”,可偏偏,他一句都未曾提及。他越不說,可見她的心一直都是慌亂的。
葉漪蘭一直躲在他身後,這樣她的心才會心安。
有他在身旁,一切的一切都會過去。
慶幸,此生遇見。
見況,她此刻的模樣倒是一副小家碧玉,將她的身子拉到一旁,按著她的雙肩示意著坐下。無奈地搖頭著,拿起未曾飲下的酒,一飲而盡。
“公主好酒量。”見她一口悶下,倒是佩服著。
“如此雅興,倒是讓那人毀了。”一想起那人,全身都是晦氣。拿起一壺酒,擺在他麵前。“蘭兒姐姐不會喝酒,你就陪我一同喝吧。”
“公主帶著我女人私自出宮,就是為了喝酒?”
慕容灝宸的這番話,不禁讓她極度慌亂。緊緊抓著裙褥,壓製著自己內心的害怕與不安。
“才不是。”她隻是出來透透氣,順道喝酒解解悶罷了。“宮裏實在悶得慌,才讓蘭兒姐姐陪我。若不是你一直不讓,她又豈會擔憂了一路。”
這一路,她所有的焦慮與不安,都看在眼裏。
慕容灝宸一抓住她手,能察覺她的不安。
其實,他都知道。才會放下手中的事物特意趕來,跟寒莘一起出宮,他一直都不放心。
沒成想,一到醉香摟就發生這等事,他看到葉漪蘭那一刻並未想正真的計較她出宮一事,那是他看到她眸中毫無絲毫靈動的光,就知曉此刻她那顆心是極度的不安。
他雖不說,但葉漪蘭能感覺他掌心的溫度,漸漸地她寬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