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會對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一直待在你身邊。
我倒希望,哪日你厭倦了我,會放我離開。
似乎一切都不切實際。
慕容灝宸你若真愛我,就該放了我。
“娘娘該回去了。”
長孫莞霽經過時,便瞧見他們二人相擁在一塊兒。
還看到,葉漪蘭不知在他耳畔說了些什麼,兩人有說有笑地親自送她送上馬車。
她所渴望的,都給了葉漪蘭。
她所渴求的,還是成就她一人。
不該抱有多大的期許,冊封後她才是後宮中唯一能與皇上攜手之人。
不管之前受過多少的屈辱,她今日必須忍耐,等到那日到來,誰敢不遵從她。
眼眸中的淚,早已不是傷心淚,而是恨。
她注定成為第二個長孫婉月。
“小姐該下車了。”
從馬車下來,望著葉府二字,十八年來第一次凝視它。
麵對見麵的父親,她有好事情想知道。
所有的秘密,都在她心裏積壓,沒人能告訴她心中想知道的秘密。
看到那個蒼老的父親,眼眸中暗湧的淚水一直隱忍。父親總是在園中撿起凋落的蘭花,那是對母親唯一的寄托之物。
“爹——”
葉子虛見到她的那一刻,激動眼眸地泛著淚光。從荀彧口中得知她在宮中的事情,諸多無奈。此事,也是事與願違:“蘭兒,皇上這是肯放你回來了?”
扶著父親坐下,娓娓道來:“昨晚,女兒求皇上回府看望父親,想知道一些秘密。皇上應允女兒,在家兩日。”
“皇上對你可好?”
若不好,都是些玩笑地欺負她。隻是一笑而過:“皇上待女兒確實不錯。隻是,女兒不願待他身邊。”
若她愛他,自然會接受他帶給自己的所有一切。
可惜,她不愛他。她不能背叛,對慕容灝隸的愛。也不能,利用慕容灝宸對自己的愛,去欺騙他。
兩者之間,互存矛盾。
誰也不知,到底誰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爹知道,那晚皇上帶我入宮的事情。爹,為何不阻止。爹,是因為他是皇子,才會……”
“不完全是。皇上一直都喜歡你,特意向先皇下旨。爹,之所以不反對,不僅他是皇子,而他又是為父的學生,將自己的女兒交與他,最好不過。”
之前他是反對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宮,可慕容灝宸的真誠打動了自己。而他又是最得意的門生,清楚他的性格,漸漸地也同意了此事。
葉漪蘭托付與他,比任何的都合適。
搖頭道:“看來,皇上並沒有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越是這般,越覺得慕容灝宸身上的秘密還真不少。詢問著父親:“爹的意思是,這其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是皇上的事,最好由他相告最好。”
驀然道:“可皇上,並不會說。”
他向來都是自己決定的事,從未與人商量。他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知道,從不會與人說。
“蘭兒,你要記住。往往別去傷害最愛你的人。”
放下一朵蘭花在她麵前,讓她好好的想想。
那朵蘭花,便想起他大婚第二日所贈的木盒中的紫玉蘭。
匆忙地回到屋內,仔細端詳著木盒。
發現底部有一行字:紅塵攘攘,我隻傾一人心;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
原來,你早已表明心跡在這裏,近日若沒看見,你打算都不會告知這件事。
慕容灝宸,你到底再想些什麼?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紫玉蘭上,不曾關注這木盒中的秘密。
父親若沒有將蘭花放在自己麵前,或許不會想起他所贈的物品中竟會有如此多的心意。
傾一人心,取一瓢飲。
正如他所言,這些承諾在她眼中不過是個笑話,終究會煙消雲散。
“小姐對這個木盒竟如此上心。”
捏著她的臉蛋,嘴角洋溢的傾容般的笑意:“多嘴。”
來府後,最想談心的人便是念卿。與慕容灝宸那晚匆匆而去,未曾與他道別,不知近日可好:“對了,這幾日可曾見過念卿。”
“沒見著。也不知他去那兒了。若得知小姐回來,或許在今晚的哪個角落偷偷地看著小姐。”一談起念卿,彩鳳不由自主地偷偷笑道。
摘下掛在脖上的哨子,想了許久才吹響它。念卿說過,一有事便可吹響哨子,他立刻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吹了幾聲,並未反應。就連他的身影,都不曾見過。
焦慮的心一直-吹響著哨子,彩鳳勸解著:“小姐,或許念卿知道,就是不敢出來。要不再等等,等到晚上他一定會出來。”
念卿,今晚,你可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