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曼見她還想挽留自己留下時,隻因知曉,表嫂這顯然便是將她給支走。她跟子啊表嫂身邊已有一年有餘,又怎會如此不知表嫂的心思。
這才會,開口言道著。
本身便不願離去的紫菱,隻因皇上有所告誡著自己,在娘娘的情緒還未穩定之前,不能離開半步。
可偏偏如今蘇小姐亦是這般說道,亦隻能就此作罷,微然欠身一道之:“那,奴婢便現行告退了。”
葉漪蘭的雙眸漸然的陷入沉思時,餘光中依然能見紫菱走的身影,便是倏然站起著身子,卻是緊緊地拉著蘇曉曼的手,一番輕聲與她一道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地方?
方才還聽她親自道出口此時天色已晚,如今卻要去一地方,實則難免有些不解之意:“如此之晚,表嫂可是要去哪兒?”
“心中不痛快,自然得去一個地方暢懷一下自己的心境。何況,此處根本便是將自己困鎖在其中,絲毫便是無法敞開心懷罷了。”
其實去哪兒,就連她自己亦是不知該去何處。
原以為今晚便可在宸蘭殿中,卻不知竟然是被‘趕’出來的。一切心中存有的美好,仿佛就在那一瞬間,化為煙雲,竟然是如此的可笑至極罷了。
而如今,當真不知該去何處。
若真想去一個地方散散心的話,亦隻能唯有那個地方才能緩解自己的情緒。
聽著表嫂這番言詞,漸然而然地倒是感受到了,這皇宮中所帶來了壓抑,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困在其中,無法將其走出。
畢竟,住在這皇宮之中,倒是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無法言論的秘密。
原以為住在宮內,可享受一切都榮華富貴,倒是萬萬不曾想到,竟然有一日會變成一個噩夢。
若非從蕭彥閭的口得知此事,倒是不會知曉,彩鳳死的那一幕竟然是如此的令人禁噓。令人根本便是無法想象的到,死後竟然是那般慘狀。根本便是無法想象,當表嫂看到那場景,會是如何的撕心裂肺之痛。
“你是不是亦是知曉了彩鳳的事?”
這一路以來,蘇曉曼還是第一次聽到表嫂開口,這一開口一時卻不知如何開口著,故作揚起著嘴角的笑意,不禁一問道:“表嫂不是出來散心,怎麼提及這件事。”
她這般故作避開著自己方才所問之言,卻是會心一笑著:“如今,是怕因為此事而令我傷身,才不敢在我麵前言道嗎?”
腳下的步伐漸然停下,與她那雙眸一番對視,嘴角上微然揚起的笑意,卻是如此的令人不禁神往,根本不會為之有所動容。
蘇曉曼見這般雙眸,才恍然知曉,為何能讓表哥傾心的她。
雙眸則是輕微的打量著她如今的身子,明知這身子難以承受諸多的事,卻要逆行於此。
心中甚是難免不忍,則是一番寬慰道:“如今,表嫂懷有身孕。何況,蕭太醫則是吩咐過,表嫂若是一旦如此,對胎兒難免有些損傷。”
損傷?
的確,若是自己再頹然下去,懷中的胎兒怎會安康。
“你說的無錯,為了腹中的胎兒,我又怎能如此頹然。”垂眸看向自己的腹中,嘴角卻是揚起著一抹溫婉之意。可這笑意中,卻是隱藏著諸多苦澀般的笑,這一番笑將其隱藏的是心中一直不敢麵對的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