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整理好了一切,劉氏又帶著大家開始做活了,劉氏看看李氏她們沒有來,就對我說:“錦陽啊,那咱們以後還怎麼采藥啊,你看這天天的去摘山裏紅啥的,你也不好長時間的外出啊。”
我還沒有回答,瑾賢就說:“娘,就讓我媳婦兒和言哥兒一起去摘山裏紅,分開了摘,這不就行了,讓五郎和小平一起摘。”
“那小平還咋去賣糖葫蘆啊?那你吳嬸不說啊,這不行。”劉氏反駁到。
“咋會不行呢?你就給吳嬸說這樣快些,咱們得先把山裏紅摘到家裏,免得別人學了去,咱們不是就沒的做了,吳嬸肯定會同意的。”瑾賢又說到。
劉氏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也行,一會兒你吳嬸來了,我就和她說。”轉頭看著我說“錦陽啊,你每天就采那麼一兩株就好了,要不摘得山裏紅少了,也不好看不是。”
我就回答說:“娘,我知道怎麼做,您就別擔心了,我會兼顧的,放心啊。”然後我就拉拉劉氏的手,以示安慰。
瑾言在一旁說:“嫂嫂,那藥材真的很掙錢嗎?咱家今兒吃肉,我就知道你賣了藥材,就是不知道咱們付出那麼多收獲如何,我看咱們賣山裏紅就挺好的。”
玉兒湊到瑾言的耳朵邊小聲地說:“咱嫂嫂今兒賣藥得了80兩銀子啊,可把我給嚇死了,我一路上心都是碰碰的跳個不停,快的我都難受了。”然後就小心的看著瑾言。
瑾言先是明顯的一愣,接著就捂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玉兒,玉兒衝他點點頭,瑾言又看向我們,我們幾個一致的點頭,然後瑾言就突然大笑說:“還好啊,沒白費了力氣。嫂嫂咱們還得繼續努力啊。”
然後我們幾個就開心的笑了,覺得日子有盼頭了,生活有希望才會讓人心情愉悅啊。而此時,李氏和吳周氏進來了,李氏說:“怎麼了,瞧你們一家子喜的?今兒咋了?咋還做的純肉菜呢?那啥紅燒肉還真是好吃的不行啊,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好東西,多虧了四郎家的巧手啊。”
劉氏就笑著說:“這不是正在說咱們賣糖葫蘆的事兒呢嗎,能掙錢大家都高興,正好錦陽去給瑾賢抓藥了,我就讓她帶些肉回來,慶祝慶祝。日子有奔頭兒了,高興。”
吳周氏接話到:“可不是咋滴,這日子啊,就是得這樣過。才覺得是那麼一回事兒,掙錢了,就得適時的慶祝一下。”扭頭對我說“錦陽啊,回頭教教嬸子,那紅燒肉是咋做的,我看你吳叔愛吃,那湯都讓他拿窩窩給蘸幹淨了。”
李氏也趕忙插話到:“就是,就是,也教教你二伯娘,等咱家掙了錢,買了宅子,咱就有空就做頓吃吃,這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兒嗎。”
吳周氏和劉氏也是趕緊附和。這會兒,俞知禮和三郎五郎還有小平進來了,俞知禮喊瑾言到:“小七,來,咱們來這屋,挑挑山裏紅,一會兒洗洗,咱們可就給穿起來了,明兒咱們可得早點起來了,我今兒下晌又紮了三個靶子。”
瑾賢聽見了就說:“二伯,咱們這幾天就每天隻賣兩靶子的糖葫蘆,要不然別人就會覺得這不稀罕了,而且山裏紅呢也容易放。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摘吧,要不然別人學會了,再把上山的山裏紅給摘淨了,咱們不就沒的做了,所以每天就你和三哥,你倆去賣,叫小五和小平還有言哥兒去摘,對了,言哥兒和我媳婦兒一隊,小五和小平一隊,分開山頭摘。”
李氏聽了說:“我覺得四郎說的對,咱們得這樣,要不然別人學會了,再摘了山裏紅搶咱生意就不好了,就照著四郎說的做吧,我看行。”
吳周氏也說:“咱們得先把山裏紅占了,反正也是能放好長時間的,咱們還是照瑾賢說的做吧。”
俞知禮想了想說:“那行,咱們就這樣分工吧,隻是這四郎家的你身子骨剛好些,能不能那麼累著?”略帶關心的看著我。
我就說:“沒事兒,二伯。我現在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樣經常爬上爬下的說不定會讓我的身子骨更好呢,也說不準。”
就這樣瑾賢的提議通過了,到底是男的,目光還是看的比較遠的,已經想到了別人仿造的事兒了,俞知禮和瑾言他們去了另外一個裏屋,在那兒洗山裏紅,晾山裏紅,穿山裏紅的忙的不亦樂乎。這邊劉氏幾個做著虎頭鞋,也是不亦樂乎,我呢就在那兒繡屏風,因為我想快點結束這件事情,要不然心裏總是惦記著,感覺很不舒服,就這樣,大家有說有笑的就做活到了深夜,瑾言他們穿了300多串山裏紅,堆在那裏,其實這樣也挺好,提前備好。
大家就各回各家睡覺去了。第二天,天剛亮,劉氏就起床做飯,燉菜,我們幾個還在夢鄉,等劉氏都做好了,我們才起床迅速地洗漱,就開始吃飯了,紅燒肉的湯燉白菜還是別有滋味兒的,飯還沒吃完,俞知禮就來了,他怕今兒趕的糖葫蘆多,所以想提前做,要不然到了鎮上還得在那兒吃午飯不劃算的。
我又是快速地喝完了飯,劉氏說:“緊趕慢趕的還是沒讓你吃上安生飯,一會兒娘給你做雞蛋水喝,給你補補。”我知道這是劉氏在心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