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人才泛濫的世紀,我苦逼地學了5年的中醫,終於在今年7月份畢業了,我滿懷憧憬的走進了我求職的中醫院,第一天到人事科報到,那個長了一張看上去就像更年期臉的老女人對我說:小菜鳥,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我沒在意,因為新人都是這樣的待遇了。。。一個月過去了,憧憬退卻了,剩下的隻是無聊與無奈。那些個有些經驗的年輕醫生怕我們這些個菜鳥超越,整天像防賊似的躲著我們,老專家隻是讓我們記錄,提問也不給解答,我好困惑,這樣何時才能學到東西啊?!於是我憤然辭職,姑奶奶回家繼續求學深造去!在家過著“頭懸梁錐刺股”的日子,因為我想考研究生。有天晚上我在看病例分析,看著看著天就亮了,感覺心髒好難受,我準備去醫院或者找點藥吃,於是就喊我老媽,可是在看見我老媽從臥室出來的那一刻,我就雙眼一黑倒在了地上。我感覺自己在一個充滿光芒卻什麼也沒有的空曠的世界裏漂浮著,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穿著簡陋的女子,向我走來,看著她的臉我好緊張,幾乎和我一模一樣啊,怎麼可能呢?她衝我笑笑,說了一句:謝謝。好迷茫啊,突然一陣眩暈,我閉上了眼睛。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渾身酸痛的躺在硬邦邦的東西上,難道我在手術室?於是我掙紮著睜開了眼,好昏暗的的環境啊,怎麼可能是手術室,開玩笑,可是這是哪裏啊?終於我的眼睛適應了這種昏暗的環境,放眼望去,好簡陋,好破,總之,各種不好,哦,no,我試著坐起來,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人,哦,好古典的帥哥啊,可是他昏迷了,身上還好燙,應該是發燒了。再次環視了四周,破舊的農村土屋,小時候見過。好迷茫,難道我穿越了?可是我還在努力學習唉,怎麼辦?這是哪裏?我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誰?誰能告訴我啊!“嫂嫂,嫂嫂”伴隨著這種糯糯的聲音,門開了,一個瘦削的穿的很破敗的女娃娃進來了,她看見我坐起來了,便又跑出去喊“哥哥,姐姐你倆快過來,嫂嫂醒來了,嫂嫂醒來了”“真的?”一聲充滿著激動又充滿著不確定的男聲響起,隨著又進來兩個人,一個看上去有七八歲的樣子的男孩兒,和一個比剛才大點的女孩兒,進來後,兩個女孩兒就要哭,“嫂嫂,你怎麼樣了?肚子還疼不疼?身體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都怪大伯娘,要不是她推你,你也不會小產!嫂嫂,你餓不?我去給你做點湯”大點的女孩兒劈裏啪啦的問了一堆,我的大腦瞬間當機了。突然間我的頭好痛,感覺像要爆炸了似的,“嫂嫂,嫂嫂,你怎麼了?嫂嫂”“嫂嫂”“嫂嫂”三個小包子混亂的喊著,前身的記憶瞬間湧入了我的腦海,這個女人叫****陽今年17歲,旁邊躺得古典帥哥是她的丈夫叫俞瑾賢,今年19歲,小男包子今年九歲叫俞瑾言,大點的女包子叫俞瑾玉,最小的叫俞瑾容,他們的爹是個已經過世兩年的秀才,叫俞知才,娘是俞劉氏,閨名三娘,隻知道老實苦幹的女人。昨天瑾賢帥哥上山打獵時被他的堂哥推倒滾下山,摔斷了腿,同時也出現了一些別的症狀,而女主呢,是去找他堂哥理論時,被他大伯娘推倒小產了,這悲催又貧窮的一家啊,我的命真苦,穿越到這裏。唉既來之則安之,我安慰了一下我受傷的心靈,說道“我沒事了,別太擔心,隻是剛醒來頭有點暈,娘呢?”“娘去找奶奶要錢了,嫂子和哥哥昨天看病把咱娘當嫁妝的錢花完了,哥哥現在又發熱了,娘去找奶奶要錢了,嫂子,我給你藏了一碗米湯,稠的,我去給你端來,你多少喝點”瑾玉說著就走出去了,過了大概五六分鍾就回來了,看著這碗在我看來稱不上飯的米湯,心裏酸酸的,即使我小時候家是農村的我也沒吃過這麼稀的米湯啊,更何況我是一個吃貨,喜歡吃很多種粥,唯獨不包括這種稀的照人的粥啊,命苦!“滾,錢是大風刮來的啊,給你兒子媳婦兒看病了,我們老兩口還有這一大家子該咋生活?你們三房掙得少吃的多,還想著花錢?!有病又不一定會死,死了埋了,當年供老三讀書,花光了我的錢,現在老三死了,又讓你兒子媳婦兒來花我的錢,你們三房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吧,不行就分家!”“娘,您就可憐可憐我的兒吧”“我可憐他,誰可憐我?快20的人了,打個獵也能摔斷腿,真夠可以的,今晚咱們就分家,看見你們就覺得夠夠的,沒見過這麼蠢笨的,進門兩年不下蛋,好不容易懷孕了,摔一下就沒了,你們真晦氣,都滾,等你爹他們從地裏回來就分家”院子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接著就是摔門聲,和哭聲。這是瑾賢的奶奶俞周氏在罵他娘劉氏了,剩下的哭聲也是劉氏的。“瑾言,去把娘喊來。”我說。“嫂嫂,我這就去,你別生氣,趕緊把米湯喝了吧”說著,瑾言就往外走去。不一會兒,劉氏就進來了,雙眼通紅,也就36歲左右的年紀看著像50歲似的,哭著說“媳婦兒啊,你別生氣,別急,有娘呢,娘這就去借錢,給賢哥兒治病”“娘,您別哭了,分家就分家吧,有我和瑾賢吃的就有你們吃的,您快別哭了”說著我就摸下了靠牆的炕角我記得前身把嫁妝藏在那兒了,摸出了唯一的一支銀簪,交到劉氏手裏說“娘,您去把這簪子當了,給瑾賢抓些藥,順便打一些酒,有助於瑾賢退燒”“唉,娘這就去”劉氏什麼也不問就拿著簪子走了,她似乎特別聽原身的話,她覺得原身說什麼都是對的,但是除了一點,那就是分家她是絕對不同意的,她怕別人說她不孝,又怕生活過分的艱難。隻是她這會兒急著給兒子抓藥,也就忘記反駁我的話了。“嫂嫂,咱們真的分家嗎?大伯娘,二伯娘她們肯定會鬧,奶奶肯定會分給咱們很少的東西的,怎麼辦啊?”“就是,嫂嫂,大哥現在還在昏迷著,你又剛小產,娘身體又不是特別好,咱們分家了,也不會給多少糧食,咱們怎麼生活啊?”“嗚嗚。。嫂嫂,小花的妹妹就是因為他們家剛分家出來沒有錢治病死的,嗚嗚。。我不要大哥死。”三個包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不會的,這種事不會發生在咱家裏”我說“你們要爭點氣,咱們將來會好的,等你大哥病好了,咱們不會餓著的”。說完這些話我看了下瑾賢帥哥,他的斷肢沒怎麼處理,還好不是開放性骨折,我就對瑾言說“去外邊找些細點直點的小木棍拿來”,又讓瑾玉去燒些熱水,我想給瑾賢處理一下傷口。好讓他好恢複一些。從我醒來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其他的人進來,可見三房是多麼的不受人待見。“嫂嫂,我得去做飯了,要不爺他們回來吃飯晚了,又該罵我們了”小瑾容說著就走了,唉,這個孩子才6歲。本來秀才爹在世時,家務事還是三房輪流著,現在直接變成她們姐倆加上原身的了,可憐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