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台今天很高興,同時間撿著兩個人才,誰不高興?這是煙雲灣書院的希望啊!
“盧兄,你我相識多年,不如讓逍遙賢侄做我義子如何?老夫甚是愛之啊!”穿著錦袍的富賈錢如遇道。
盧掌櫃還沒說話,百裏逍遙就按耐不住了,開玩笑,難道古代收義子成為風尚了嗎?當年呂布就是喜歡當人義子,被猛張飛罵為“三姓家奴”的。
“前輩,父母與子女的關係上天注定的,不是我們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的。請恕小子不能遂您心願。”百裏逍遙道。
錢如遇聞此言,感覺是理,歎息道:“可惜了。”說完便自顧自地喝了一杯酒,又讚道:“好酒!””放下杯子,道:“沈兄,盧兄,你們別幹站著。來!來!喝一杯!傳聞盧兄的人不醉是天下的美酒,今日一償,果然名副其實啊!哈哈!”
眾人都依言入座,隻有三位晚生侍立在旁。
桌上的珍饈佳肴,美酒溢香,眾長者暢快淋漓地品著,而三位晚生隻能在一旁看著。
百裏逍遙心裏不是滋味,看著別人吃美味的感受特不爽,隨即便想到了一個主意,小聲道:“王兄,少賓,我們去找個地方敘敘如何?”
王儒深難為道:“好倒是好,不過擅自離開長輩,是為不敬。”
百裏逍遙道:“我們可以請明啊!”
這時,屈少賓道:“長輩歡心之際,擅自打擾,是為不禮。”
百裏逍遙徹底無語了,這兩個榆木腦袋,完全被禁錮了,在他看來,什麼不敬不禮,完全是廢話。這王儒深和屈少賓還能不能愉快地和他玩耍了?
百裏逍遙沒有理會他們,向正在喝得痛快地長者們道:“各位前輩,請恕晚生打擾。有一事相求。”
眾人聽到百裏逍遙的話,都停下了手中的酒杯。
沈伯台今天高興,對百裏逍遙極為滿意,道:“逍遙賢侄但說無妨。”
百裏逍遙道:“今夜月明如斯,晚生幸得與各位前輩相遇,並且與王兄、少賓二位一見如故,晚生請求各位前輩允許我們敘敘。”
不等沈伯台發話,盧掌櫃開口了,道:“小事而已,去吧!”
百裏逍遙聽到義父的話,自然知道義父這是向著他的,若是其餘長者,可能他們去不了。拉著王儒深和屈少賓便朝樓下跑去。
眾人見盧掌櫃都準許了,也沒話可說了,隻能把正事放在喝酒上,他們都知道盧掌櫃是不拘於禮數的人。
在古代,倫理就是倫理,是不可逾越的,除了盧掌櫃這樣的隱士,幾乎有身份的人都是要遵循的。
來到三樓,三人便坐一空桌上,小二上前,百裏逍遙要了點飯菜便讓小二準備去了。
屈少賓見百裏逍遙點了菜,尷尬問道:“逍遙兄,你有銀兩嗎?”
百裏逍遙笑道:“我沒有,這不還有你們嗎?”
屈少賓難為情地道:“說實話,我父親從不給我錢帶在身上。”
百裏逍遙鄙視道:“原來是個窮鬼。放心,我有。常言道:‘君子愛財’。我身為君子,怎會沒有?”
百裏逍遙從不在意錢的問題,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他什麼時候缺過錢?和朋友出去吃飯遊玩,全是他包的。現在他有些後悔,雖然什麼時候他都是闊一把的裝逼大神,可是現在沒有美女,浪費寶貴的裝逼資源。
聽到百裏逍遙的話,王儒深和屈少賓放心了,不然吃霸王餐,是要進衙門的。
王儒深道:“百裏兄,我觀你打扮不同我們煙雲灣,不知可否告知?”
百裏逍遙心裏想,這王儒深身為牛逼哄哄的煙雲灣書院童生第一,眼界如此狹隘,何止這煙雲灣和老子打扮不同,整個大明王朝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一個和老子一樣時尚的非主流。心裏雖然這麼想,不過他肯定不會說出來,因為說出來,這王儒深和屈少賓肯定會追問什麼時尚非主流的,到時解釋還得帶點專業術語,就更扯不清了。
王儒深見百裏逍遙沉默,仿佛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又感覺自己貿然問對方隱私,有違儒家禮法,道:“儒深唐突了,還望百裏兄海涵。”
百裏逍遙道:“王兄長我,不如稱呼我為逍遙吧!你覺得我這樣佚麗嗎?”
王儒深雖然拘於儒法,但性格卻是格外開朗,百裏逍遙讓他稱呼自己為逍遙,意思很明顯,拿他當朋友了,也正合自己的意思。回想剛才百裏逍遙的極端想象,他自歎不如。
王儒深道:“逍遙這裝束很佚麗,隻是頭發……”
百裏逍遙笑著打斷道:“這不就對了,誰不愛美?”
說完,百裏逍遙不得不佩服自己邏輯轉得快,這樣就算回答了王儒深的問題。
小二的食物端上,竟是三隻烤雞,顏色上看去就感覺很好吃,何況此刻還香氣撲鼻呢!
早就按耐不住的百裏逍遙抓起一隻雞便開始吃起來,哪兒還有斯文儒雅的成分存在。王儒深和屈少賓出身儒學世家,此刻聞了香氣,口水咕咕在喉嚨裏淌著,而百裏逍遙的吃相更激發了他們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