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憑借女孩子的直覺,我敢說,他們肯定有矛盾。
腦海裏浮現了幼年的時候,在他家樓層玩耍著,我哥哥在一旁蹦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刮到了右腿,刮出了一道血痕來,當時哇的一聲就痛哭起來。
我在一旁不知所措著,然後就聽見了白無慮急匆匆的趕過來,很快的說:“安卿之,這是你哥哥啊,你怎麼一動不動的。”
然後用一種極其憤怒的眼神看著我,連忙叫另外一個小孩子下樓去附近的公園摘了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草,他將洗幹淨的四葉草放進了嘴裏。
小小的人專注的咀嚼著,然後吐在了自己的手心,我看著在他手上是一團綠色,有點嫌惡,他卻沒有在意,認真的將這一團塗抹在我哥哥正受傷的腿上。
“不要亂動啊,卿之的哥哥,可能會有點疼。”他細軟的聲音慢慢說道,像哄小孩子一樣,塗完之後,輕輕的在他的腿上呼了一口氣。
“塗好了之後,痛痛和淚水馬上就呼啦呼啦的飛走了哦。”
我忍俊不禁,掩嘴偷笑著,他一臉莫名的看向了我,說:“我剛剛說到了什麼好笑的地方嗎?”
“咳咳,沒有啦,我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趣事,覺得挺有意思的。”我說,語氣有一點遺憾。
畢竟,他們以前可是正兒八經的拜了把子的。
而我那天和小姑娘們去紮鞭子了,就沒有趕上他們成為了拜把子的兄弟。
他剛剛好像說還有一個地方想要帶我去,我也很好奇。“你剛剛說的那個地方是哪裏啊?”
他聽到我這麼感興趣,馬上就來了精神,抖擻的說:“那個地方,你肯定沒有去過。叫貓山公園,你去了肯定會喜歡的。”
然後慢慢的跟我描述有些什麼,兩排樹的中間是一條河流,每棵樹上都掛著燈籠。
每到晚上的時候,全部燈籠都會亮起來,河流上也會倒映著燈籠的橙光。
我聽著,有些感興趣,他描述的那個地方讓我心生憧憬,我驚歎的說:“我怎麼不知道這裏有一個這樣的公園。”
“你就算了吧,你每天除了上學,要麼就是呆在家裏,除了我們找你玩,你自己有沒有去過哪裏。”他笑著說出了事實來,我衝他反駁道:“哪裏哦,我好歹也會去超市買菜的好吧。”
“這個你也好意思算在裏麵?”他語氣略帶嘲笑,我咬緊了牙關,詞窮了找不到應對的話,這個人說話就是欠打!
“哼。”我雙手叉腰,兩人一起走過了繁華的街道。他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好聲好氣的安慰我。
我心裏更加不平衡了。
扭頭看他,“你。”
“你。”
剛好兩個人對視,異口同聲的說,我說:“你先說吧!”
“女士優先。”他禮貌的說。
“可是我忘了啊。”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隻是一番很無聊的話而已,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你有沒有希望過你身邊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