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把一顆真摯的心捧在手上,一臉虔誠的給她的時候,她往往不會去珍惜。並不是因為她的人品如何,而是當她得到你的時候,她就不喜歡你了。
安卿之是這樣的人。
落地窗前,白無慮坐在沙發上,他的麵前是煙霧繚繞,夾著煙的手頓了頓,然後露出一絲嘲笑的表情。
抬頭看向外麵的一片燈紅酒綠,一瞬間心生荒蕪像一個沒有家的人,不知道往哪裏去。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白無慮的眼皮慢慢沉了下去,昏黃的燈光在他的睫毛投下一絲陰霾。
“你真的要回去啊?”鍾離兒躺在床鋪上,保持著一個妖嬈的姿勢,撐著頭,她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我,等著我的回複。
薛繁繁和餘紛紛老早就回去了,白無慮堅持不懈的說一定要見我,我很無奈的答應了他今天要回去呢。我的對鍾離兒擺了擺手,坐在床上有氣無力的笑了笑,“沒辦法啊。我也不知道白無慮那個人怎麼回事。”
畫畫的手還是堅定有力。
“哦。”她回應了一聲,眨眼間換了幾個微笑的表情,看的我一愣一愣,我拿著鉛筆的手頓了頓,被她給逗笑了,“離離,你別動啊。我在給你畫眼睛呢。”
“我都這樣躺了半個小時了,你畫到哪裏了?”她淡淡的問道,終於穩定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眼珠溜溜一轉,重重的畫了幾筆,然後將本子合上,握拳放唇邊一笑,“我畫好了。”
她表情一愣,慢慢將身子放鬆下來,她翻身起了床,活動了一下筋骨,“誒?”她見我把本子放進了書包裏邊,然後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不給我看看嗎?”
我馬上把包的拉鏈拉上去了,說:“我拿回去描幾下,會好看一點。”
她沒有追問,我暗自收了一口氣,然後背上了書包,就跟鍾離兒道別,離開了宿舍。
果然過了一個小時再坐上公交車,人會少一點,車是滿的,但是我很難得能坐在公交車的位置上。
我坐在最後排,拉開了窗,感受到風吹過來,有些涼,同時感覺空氣讓我舒坦了很多。
我將書包放在了腿上,拿出手機很快的找到張芷如的微信,得意的回了一句。
原無垢:搞定。
然後從書包裏拿出了我的畫本,將剛剛畫的拍給了張芷如。
馬上就收到了張芷如的回複。
第張:!!!!
第張:卿之學姐,我愛你。
原無垢:請你馬上死去。
我忍俊不禁,同時也能能夠想象到張芷如收到的時候的興奮,不過我還是心中存疑。
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願無垢:都是在一個學校,一個宿舍樓的,經常可以見到,為什麼還要我幫你偷拍鍾離兒,給她畫像呢?
而且,我畫出來的人像,我都看不出來是誰,都不好意思給鍾離兒看了。
我等了幾秒鍾沒有收到回複,很快我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了聯係人,我下意識的就接了起來,放在了耳邊。
張了張嘴,低頭思慮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會不會見麵的時候也是這樣呢。
電話中沉默了一會。
“卿之,你現在在坐車了嗎?”那頭好歹也回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