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撐著頭想了想,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一瞬間充滿了靈感,拿起了我的鉛筆,開始畫起了草坪。
“哈嘍,卿之。”我耳邊突然想起來了沙靈的聲音,我驚的看去,原來不知不覺,第一節晚自習下了。
沙靈順勢跟我擠在一個位置上,我無奈的讓出點位。
她一如既往古靈精怪的朝我笑了笑,“卿之,你今天心情蠻好哦。”
這不廢話麼,我得意的笑著說:“我心情一直挺好的!”
沙靈不相信的笑了一下,說:“你畫還沒畫呢?班上的同學都在複習,你就在畫畫,過幾天就要考試了,你受得了不。”
“放心啦。”我敷衍了一句,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她撞了撞我的胳膊,說:“放個頭的心呀,對了,你今天是不是碰到什麼好事了?看你晚自習一直傻笑?”
“是吧!思月。”說著,喊了喊我同桌,
李思月沒反應,沙靈也知道李思月有這個毛病,就不再理她了。
靈動的眼睛轉了轉,悄悄的在我耳邊說:“你是不是和你家人和好了啊?”
哦,沙靈這樣一問,我就想起來了。
在之前我每次回來的時候,心情都是要麼很暴躁,要麼是很悲傷的。
最近的一次是在高二,那時候我晚自習的時候直接就哭了起來,把滅絕師太給嚇到了,問我什麼我也不說,以為是我不舒服。
就給我請假讓我回宿舍休息了。
而我一個人呆在宿舍哭了很久很久。
還有一次在宿舍的時候,那時候我和李思月還有沙靈是一個宿舍的,忘記了是因為什麼事。
我忍不住我的暴脾氣差點跟李思月在宿舍扭打起來,最後同時扇了對方一巴掌才草草了事。
這些我們幾個都記憶猶新,事後,沙靈都很震驚,我平時情緒挺穩定的一個人,回過一趟家以後就跟個瘋子一樣。
極度情緒化。
她們是這麼評價我的,後來我解釋了一番為什麼會這樣子,把話說開了,她們就理解了我為什麼會是陰晴不定。
而那些事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了我的心上,拔不出來,偶爾想起的時候還會隱隱作痛。
我扭頭就看見了沙靈眼中的擔憂,我故作沉吟模樣,到她以為我將要說一段很冗長的故事的時候。
我翹起來了嘴角,說:“你猜。”
“切。”她失望的說,連李思月轉著的筆都差點掉了。
她一臉曖昧的說:“不過你今天真的很開心!是不是看到哪個帥小夥啦!”
我戳了戳她的小腦袋,搖搖頭,“我是個花癡的人嗎?”
她才不是帥小夥呢,是女神呀。
不想,她讚同的點點頭,“是啊。而且你癡是在人家聲音上?想當初是誰說聲音好聽就行了?你家的白無慮,你喜歡人家不就是因為他聲音好聽嗎?”
是這樣嗎?
我不解的摸了摸鼻子,沙靈嘿嘿笑了笑,“話說你跟你家的白無慮怎麼樣了哦,這次回家你有沒有找他聊天啊之類的。”
我心想:這個小八卦。
我嘴上實誠的回答:“沒有的,而且你要改口了啊!他幾時是我家的了。”
或許是因為我心裏占據了紫薇,所以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好像是放下了一個重擔。
沙靈眼睛放光,“對對對,還沒有得到嘛,求而不得這種劇情什麼的!不過他這種人也挺渣的哦,都沒有什麼底線的。”
說到最後,聲音慢慢的小聲了些,我成熟的點點頭,說:“是的。不過畢竟女孩子比男孩子要早熟一點他這種行為比較幼稚,是可以理解的。”
沙靈瞬間瞪大了眼,被我的言論雷到了一樣的樣子,吞吞吐吐的說道:“安卿之,你不是吧?他們那麼樣子對你,你還要給她們找借口?方便以後重新開始嗎?”
沙靈剛說完,旁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冷冷道:“她這是賤。”
我一臉懵逼看向李思月,媽的老子要罵人了,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一說話就罵人,臥槽。
我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臉,朝我可愛的同桌笑了笑,咬牙切齒的說:“你剛剛說什麼?”
李思月對我挑了挑眉,說:“你叫我重複我就重複,你是誰啊?”
見戰爭馬上就要因此打響,沙靈趕忙的說道:“卿之,思月她說的沒毛病啊!別人打了你一巴掌你還幫他說話,還說傷口不疼,他是不小心的,這不是賤是什麼啊?”
你個好小子,我凳子讓你一半,你居然幫李思月說話,不幫我,真的是傷透了我的心。
我盯著李思月,雙眼似乎燃著熊熊烈火,她撐著頭,淡淡的與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