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快點醒來啊,嗚。。。”
“小姐,你一定要醒來啊,不然若蘭怎麼跟老爺交代啊!嗚。。。”
怎麼這麼吵,什麼時候靠海的山上會這麼多人呢。貌似又不對,我不是跳進海裏了麼?
努力睜開眼睛,向上起身,卻因為頭劇烈的疼痛而頓然倒了下去,一陣天暈地旋,我悶“哼”了一聲。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小姐你別動,快躺好。”我隨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身淺綠色的衣裙跪在床邊滿眼淚水掛著欣喜的笑容。
再往遠處看了一眼,諾大的房間跪了一地的丫頭仆人,粗略數了一下不少於30人。丫頭的打扮都跟床邊上的女孩類似,鮮豔的綠色或者粉色,上下顏色相同,中間腰上束一根白色的腰帶。仆人的衣褲都是深深的藏青色,中間一根青色的腰帶。還有一個穿戴比較大體的,類似於管家之類的人。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我睡的房間很大,而且件件都是名貴的家具。床是雕花的深色木床,三層床墁由深粉色到淺粉色。房間的左邊是一張古色古香的書桌,上麵放了一把古箏以及一些筆墨之類的。右邊是一個大大的屏風,上麵貌似是一幅叫踏雪尋梅的刺繡。屏風邊上擱置了一個四足的銅鼑,淡淡的檀香味自鼑中飄出。窗前是一個寬大的梳妝台,正中間一個圓圓的銅鏡。梳妝台邊上是一個衣櫥,顏色與床的顏色統一。這大概是一個非富即貴而又有些修養的大家閨秀的房間吧,裝飾華麗而又不失雅致。在我觀察四周暗自欣賞的時候,才意識到身在二十一世紀的我,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府邸中。莫非我跳海自殺,轉世來了這裏?又或者是這是我的前世?
冥冥中自有定數吧,二十一世紀我已生無可戀,既來之,則安之吧。
“跪那麼久也累了,都起來下去吧,這裏就你留下吧。”我對下麵跪著的人揮了下手,然後指了指跪在床邊的綠衣女孩說。
人群立刻起身退去,唯恐避之不及。莫非之前的女子做了什麼壞事,讓眾人一副如此害怕的模樣。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到這裏,莫豈不是要改成前人造孽,後人償還了?
留下綠衣女孩,其實也是別有用心,既然這裏她哭的最凶,自是與原先這副身體的主人情感非常。那麼打聽一些東西,自然也不是什麼難處吧。
“我因這場病,記憶全失了。你起身坐下吧,慢慢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這樣過著。”我拉了她一把,讓她坐到床邊。
綠衣女孩一臉的驚異,在床邊唯唯諾諾的坐著。見我並無不悅之色,才開始大膽的講一些“我”的舊事。
“小姐叫南宮飄雪,是當今宰相南宮正凱的掌上明珠。上麵有兩位少爺和一位大小姐,老爺非常疼愛你們,從來不會打罵小姐。夫人是前朝公主,算起來小姐也是前朝皇室之人。至於小姐為什麼落水,是您和公主在後院花園賞花,不小心腳滑落水的。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全府的奴婢都人心惶惶,老爺和夫人也都很是擔憂。”
“那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若蘭。”
“若蘭?好名字。”
“謝小姐誇獎。”若蘭甜甜的笑了,這倒使她像個小女孩了。
“雪兒妹妹,雪兒妹妹。”不知道是何人,未見其人倒是先聞其聲了。
沒過多久就看見一個漂亮的姐姐走了進來。她看似年方十七,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若蘭叩見大小姐。”若蘭一看到姐姐就跪了下來。
“免禮了。”那個漂亮姐姐揮了揮手就朝我走來。“雪兒妹妹,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再請禦醫來給你看看?姐姐看你昏迷了都三天三夜了,爹娘都急壞了。。。。。。”
“姐姐,那個。。。我很好,不需要請醫生。”我尷尬的笑了笑。
“醫生?醫生是什麼?難道說是醫聖?”
“不是不是,醫生什麼都不是。”說完,我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幹嘛不說別的,偏偏要說這個。醫生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如果是醫生的讀者,非常抱歉,竹熙替飄雪給你們配個不是。)
“雪兒,你知不知道你真是差點嚇死姐姐了,你怎麼能這般的不小心,要是下次就不回來了怎麼辦。”漂亮姐姐抱著我,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在這宰相府就屬你最頑皮了,要是下次再落水可怎麼辦呀。”
“不會了不會了,姐姐。雪兒會小心的,讓姐姐擔心了。”看著在替“我”著急的姐姐有點感動。
“你呀,從小就愛玩,也不好好習字練畫,”姐姐擰了擰我的鼻子。“一點都沒有大小姐的樣子。而且雪兒今年也有十六了吧,以後這怎麼嫁得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