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水輕柔便如同一個小貓一樣,將頭埋入雷鷹的懷裏,嬌羞不已。
水輕嵐隻需一眼,她便能看出水輕柔的心思,哼,都這樣了還敢存的那樣的心思,就是不知道這雷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思,要不是偶爾一閃而過的精光,水輕嵐倒要認為這不是同一個人了。
水輕柔,你不該來惹我,所以不管你存了什麼心思,都沒用。
“如今妹妹已是殘破之軀靠在雷少主懷裏恐怕不合適,若是傳了出去,妹妹恐怕就不去婚前失節這麼簡單了。”水輕嵐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直白了,足以讓水輕柔清醒。
果然,在聽到水輕嵐的話的第一時間她的身體便震了震,隨即眼神恐懼的左看看右看看,直到最後才顫顫巍巍的回頭看房間裏麵的情況。
這一看,她幾乎覺得天旋地轉,完蛋了,她徹底完了,她的清白沒有了,她獲取力量最根本的資格都沒有了,她還要怎麼報仇!她恨,恨水輕嵐這個賤人,明明不是爹爹的女兒,卻霸占著嫡長女的身份這麼多年,霸占著自己的一切!
想到這,水輕柔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不,她不能就這樣認命,她要報仇!
“是妹妹太大意了,本來是想來跟姐姐道謝的,卻不想在屋裏突然就睡著了,早上起來就,就成了現在情形了,嗚嗚……”水輕柔雖然狼狽,但是哭起來梨花帶雨,倒是很惹人戀愛。
而且她這話也在告訴其他人,她是被害了,被人陷害了,而且這是在水輕嵐的院子,毫無疑問,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水輕嵐。
誰知,還不等水輕柔哭完,就聽到水輕嵐突然大喝一聲,道:“賤婢,還不跪下!”
話音落下,水輕嵐的手也打在了那個婢女的臉上,婢女一下子被打懵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腿部一疼,便不由得跪了下來,見此,她身後的婆子們也急忙跪了下來。
而本來一直很委屈哭鬧的水輕柔也被水輕嵐突然的舉動嚇到了,一時間停止了哭泣,愣愣的看著眼前那個陌生的水輕嵐。
“大小姐,奴婢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大小姐,還望大小姐恕罪!”一時的慌亂過後,婢女也是個機靈的,當下立刻跪下來求饒。
水輕嵐睥睨著婢女,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水輕柔那懼怕的無助模樣,突然明白,也許一直以來,水族二小姐的所作所為可是與眼前的婢女有關呢,昨天晚上這個婢女帶自己去水明敏的住處是,在那個偏僻的地方,隱隱約約有一股時有時無的殺氣,隻是當時那股殺氣並不明顯,所以並沒有在意,隻當是哪裏的暗衛以為有陌生人闖入而散發出來的,現如今看來也許不是。
“你叫什麼名字?”水輕嵐冷冷的問道。
見此,水淵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開口阻止水輕嵐的舉動,而水輕柔這個時候就像個失魂的破碎娃娃,任由雷鷹摟著,不過熟悉雷鷹的人都知道他在隱忍,然而騙過眼前的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想要利用別人,麵子功夫總得做足。
婢女低著頭,左看看水輕柔,又看看水淵,見到根本沒人有意出來幫她,而大小姐的語氣又那麼冷,心裏不由得沉了沉,隻得規規矩矩的回道:“奴婢翠芽,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你還好意思說?為什麼昨天騙本夫人離去,又引二小姐到這裏來?立刻從實招來!”水輕嵐眼神犀利,仿佛如果翠芽敢說一句假話,就會立刻將其生吞活剝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大小姐說的何意?奴婢昨天一直在二小姐的院子裏,從未出去過。”翠芽一副惶恐的模樣,當然如果忽略掉她眼中的精光,自然是惹人憐愛的。
水輕嵐冷笑,這個婢女果真不簡單,竟然敢倒打一耙,不過她水輕嵐是這樣好欺負的嗎?
“從未出去過?那二小姐失蹤了你為什麼不去找?這麼長時間你在幹什麼?”
“奴婢想去找,可是大小姐您不讓呀,昨天夜裏你派人來院子裏尋二小姐,而且還說隻見二小姐一人,不許我們跟著,二小姐念在你可以救二夫人的麵子上便過來了,還不許我們跟著。”翠芽說的好不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