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呢?”千雪想到東宮斯,皺眉沉思。
漫漫雪地,一個孤獨的人漸漸行走,雪茉莉看見他,加快了步伐,氣喘籲籲地問:“我要跟著你。”
東宮斯沒有理她,雪茉莉自顧自地走著,一邊說:“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好像丟失了什麼記憶,腦中很亂,我好像不是自己,好像發生了什麼莫名其妙的事。”她又看了一眼東宮斯。
接著道:“隻有你才能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叫什麼?我叫雪茉莉,你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我想去別的地方看看,似乎是我心中突覺的一個遺憾,等等我,你之前為什麼……”
東宮斯好像什麼都沒聽見,又似乎在仔細傾聽,雪茉莉越講越興奮,一副自來熟,臉兒漾著笑容,她的白發在徐徐發光,昭示著主人的好心情。
很莫名其妙對不對,雪茉莉悄悄打量東宮斯,她隻想跟著他,因此,她就跟來了。
“閉嘴。”東宮斯冷言,雪茉莉噤了聲音,悄悄跟了好幾步,低著頭,心中滿滿的受傷。
東宮斯走了,雪茉莉沒再跟上,身上的衣服變成落日的顏色嫵媚地垂下地,淡淡的顏色熏染在她的臉上,靜靜而立,暈勒出輕柔的弧度,女子無笑,冷而淡的臉沉默著,白發貼著她的臉,相得益彰,她的目光輕柔而悠遠,透著時光的年輪,隻覺詩一般的迷人,雪蓮一樣的冷靜,額前招搖的火蓮輕輕搖曳。
萬分雪白中,徒留那驚豔的紅。
“再見。”紅唇吐露出兩個字。她轉身反方向地離開,步伐之間盡顯灑脫,行走之中瀟灑異常,她又是一朵火蓮在驚豔地綻放,不見仙氣而紅塵盡染,妧媚多姿,步態生蓮。
兩個人,朝向截然不同的方向,都沒有向身後看一眼,告別,往往是那不經意之間。
純潔的白中,招豔的紅漸漸遠去,恍惚之中傳來悅耳的琴音,卻無人聽見。
聖地之中的禁地,被重重結界困住的雪花放出耀眼的藍光,直衝天際,天上的雲一片淺藍,藍旺旺的一片,顯眼得很。
什麼被驚動,什麼在蘇醒,藍光消失,原地隻留下一個藍衣少女,海一般的發絲垂絛在地,與天空一樣色彩的雙瞳盈盈閃動,淺藍的長裙長長地拖至地上,少女不安地站立著,想要破解束縛著她的結界。
她晶瑩的臉透著臉,如水晶中潛藏的藍,泛著最輕柔的色彩,她隻給人感覺,很輕且柔,莫名讓人想要小心翼翼。
她的臉像雪花一樣精致,自然而清新,讓人不禁著迷。
發上無一點裝飾,海一般墨藍的色彩廣遠而寂靜,她是靜一樣的少女。
少女著急地快要哭出,不安又無助,卻不敢哭,雪花一般的脆弱。
千雪則連忙向禁地走來,走進去的第一個感覺,他看著少女想要問什麼,卻又覺得什麼都不用問,直覺告訴他這就是他的雪花,獨一無二。
大大的笑容在他臉上浮現,他小心地控製音量,輕輕地呼喊:“雪花,我就讓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