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用救了,而且小人沒事。”苶光斜倚著門邊,她說完話,那棵瓊枝玉露就不見了。
“你是誰?”什麼時候來了另一個人?琅蝶殿下說醫生異口同聲地道,醫生顯然更為驚痛一點,因為他的寶貝突然消失了,眼都沒眨完,眼皮都沒有合上。
苶光摸摸滑滑的腦袋,幽默地道:“我隻是一個無名的人,正如同我頭上什麼都沒有。”好像長出了一點頭發吧。
“小光。”拆台拆得太快,剛說沒有名字,就被隊友藍瀾打臉了,再一次說明,說謊是要不得的。
這下,苶光摸頭摸得很尷尬,忽而,像飛鳥一樣,夾住藍瀾與小焦人,向窗台一奔,往下一跳。
她是想要自殺嗎?琅蝶殿下衝出去看,卻沒有看到什麼慘烈的景象,望著城堡下,如常的景色,無聲無形的煩躁,讓她說不出話了,她被耍了呀。琅蝶殿下一身簡單的服飾,眺望下方,隱隱有了指點江山的氣場。
“洛言!”
“啊,誰叫我?”洛言嚇得跳起,他正在‘神航’上,四片都是白雲,還有一個清麗脫俗的光頭美人看著他,讓洛言憶起記憶之中深藏的畫麵,“妹妹。”
見洛言撲過來,苶光麵色一淡,向後退一步,洛言隻能抱住她的腿,哭得“妹妹”叫個不停。她糾正著說,“我隻有一個親哥哥,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妹妹。”
“不,你就是我的妹妹。妹妹,娘親說過,妹妹是一個光頭,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光頭,我知道你怪我沒有早點找到你,讓妹妹你生氣的,原諒哥哥吧,妹妹。”洛言才不聽,是一個光頭,長得還漂亮,和他長得還那麼像,怎麼可能不會是親兄妹。
該說的都說了,洛言不相信,苶光也沒什麼辦法,“你認錯了,我不是你的妹妹。”
“妹妹啊。”洛言哭得更加淒慘了。
“聽說,我們欠你一把劍,這也是一隻木劍,我是按照藍瀾說的樣子做的,你看像不像?”苶光忽然拿出一把木劍。
洛言呆愣,看著與自己原來的劍有五六分相似的木劍,立馬猛點頭。“像。”不像,也要說像,這可是妹妹親手做的。
“那好,我們不欠你什麼了。”
苶光一句話,讓洛言愣在當場,這是什麼意思,不欠他了,要撇清關係嗎?如果沒找到妹妹之前,他是巴不得與藍瀾撇清關係,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洛言找到了自己的妹妹,盡管妹妹不認他,他能理解,他不會這麼離開。“不行!”他急急忙忙地道。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苶光著急回到星之大陸,語氣自然衝了一些,讓洛言很是心傷,妹妹果然是怪他的。
半天沒聽見洛言的一句話,苶光不耐煩地道,“藍瀾,送他下去。”
“好的,小光,洛言,你走吧,好歹我們相識一場,我不願對你太過無禮,你還是自覺離開吧。”藍瀾的聲音平靜,讓亂成一團的洛言像找到了頂梁柱,“藍瀾,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照顧好我妹妹,我這個哥哥,從來沒有稱職過。”
“我答應你。”藍瀾想不透,洛言為何一直死理地認為苶光是他的妹妹,長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勾魂的眼睛與冷無的竹葉眼,哪有相似之處,不過,看清楚的事情也不必一一講出來,而別人聽不聽得進去,也是另一碼事了。這點,他還要向苶光學習學習,不多做口舌之爭,費時費力費腦。
“再見。”藍瀾看著洛言的背影。
“再見。”孤隻的劍客,踏下‘神航’,他雙眼含淚,娘,我找到妹妹了,可她不認我,您的遺願,我是不能完成的了,我對不起你老。可是,妹妹過得很好呢!真的很好呢?
藍瀾的事解決了,現在,也該她自己了,感覺過了好久,又好像不過很短,她忽然又不敢麵對了。
“我也得走了。”悠長的,散在整個角落。
她雪白的人,隱入一切光,緩緩抬頭,聲音徹底消失不見了。另一頭的所有事,終於能夠有所解決,無數內疚、自責,隻等見到了之後,才能終結,而結果,無論是什麼,她都會學著坦然接受,然後毫無負擔地離開,她可以對著自己說,再孤,也會傲氣地接受。
一顆心中,有著被鎖的自己,一個人,謂孤。
解開鎖,還自己一個釋然的驕傲。
這就是她的孤傲。
懂的人會懂,懵的人會懵。
她從來不需要別人去理解,她的傲氣,會讓她痛苦又難受,孤傲如她,會默默、悄悄地嚐試。
嚐試什麼,我知天知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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