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演技(1 / 2)

城主親衛隊共計五個小隊,分別由六位隊長統領,除去擁有兩位隊長的第一隊以外,每一隊都分別擁有一名隊長,二隊長黃諭作為六位隊長中資曆最深的老前輩,戰功卓越,在整個桓江城甚至蘇哈郡都擁有著一定分量的話語權,而一身劍術也早已經達至人類的極限。城主蘇戚曾將其稱為整個蘇哈郡的主心骨之一,對其的劍術評價更是與黃泉劍相提並論。

而三隊長黃河正是這二隊長黃諭的獨子,但可能是由於其父親的過於強大,亦有可能是因為他自身的過於憨傻,他無論是在劍術還是道術上的造詣都遠不及他父親分毫。而每每當人們將他與他的父親進行比較時,他都會無地自容地悄悄退後兩步,甚至已經做好了逃離的準備。如果你問他最討厭的人是誰,那麼他的父親絕對能夠排在第一位,並且能夠將排在第二位的人遙遙地甩開幾百裏的距離。

“那麼位於第二位的呢?”蘇戚第一次見到他時便問道。

“第二位啊。”黃河眯著眼睛,瞧著城樓下的眾生熙熙攘攘地趕在日落之前進城,城門前守衛的士兵則堅守在他們的最後一刻。

“沒有第二位吧,畢竟每個人都是好的。”

落日將他的笑灑在了空中,泛起點點星辰。

可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四十多歲卻又一副油腔滑調的大叔的確榮登了第二名的寶位,毫無爭議地在這位大叔的不懈努力與奮鬥下,黃河終於認識到了這個世界上除去父親以外的惡人。大叔身穿著和他一模一樣的鎧甲,身上的旗幟屬於桓江城,兩撇小胡子在他的嘴角上微微地向上翹起,以至於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滑稽。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並沒有表麵上看的那樣逗人發笑,身為親衛隊的四隊長他仿佛是為了彌補其他隊長的仁慈而誕生的,每當問題涉及到他的出現,必然會有更壞的結局發生。但沒人因此而對他有任何的不滿,他的確恐怖到令人發指,說話時也一直陰陽怪氣的,可是案件落入他的手中總能迅速的被解決掉。

還記得兩年前的一次北部胡人闖關,那時當家的隊長和城主都不在,隻有四隊長一個人鎮守於城主府中,最後束手無措的士兵們隻得將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剛剛上任不久的新隊長猶如野獸一般脫韁而出,一股腦地將所有闖關者斬殺於了城門前,最後甚至將胡人的頭顱掛於城門前,掛了整整三天。直到蘇戚勒令其將頭顱拿下來並對胡人賠禮道歉,最後厚葬了闖關者,這才草草了事。

而因為這件事他也與蘇戚大吵了一架,最後無疾而終,但這也是他的第一和最後一次任務,之後便一直負責著城內的巡邏當起了城管。

而這一次他又出現在了這裏,讓一旁的黃河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連忙叫人將李三七搬了起來。

“三隊長這麼急著將人搬走是幹什麼?難不成你與這人認識不成?”黃河的動作顯然更引起了四隊長的注意,在他忙著拍自己額頭大罵蠢貨的時候,四隊長便已經走到了李三七的身旁,細細地打量起了李三七的樣子。

“這人,看樣子不是我們桓江城的吧。”四隊長很快便看出了端倪,翻了翻李三七的衣服,然後又從上到下的嗅了嗅,最後目光彙聚到了李三七背後的疤痕上,站起身說道:“這疤痕看樣子已經很久了,而這人卻又年紀不大,怕是兒時便受得傷嘍。”

“是的是的,我這個朋友啊他從小就命苦。”黃河趕忙應了下並順手將李三七的衣服遮蓋了好,生怕再被四隊長這麼看下去會出什麼大麻煩。

“那這傷?”四隊長眯著眼睛。

“這是小時候,呃,小時候他家遭遇了土匪搶劫,雖然他還是個小孩子,但那喪心病狂的土匪還是一刀砍了下去,差點便一命嗚呼了。”黃河幹咳著遍了一通謊話,連他的腦子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現在的他一心隻想著如何才能夠擺脫眼前這個駭人的家夥,但顯然並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