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冰落走在路上,經過拐角處時,一個人忽然衝出來。反應不及的冰落被那個人撞到心口,猛然間無法呼吸,不由蹲下身子。“你沒事吧?”那個人過來看她。
“不用你管”冰落咬緊牙關,不想搭理他。
那個男孩看到她青紫的臉色,麵色一變“別開玩笑,我帶你去醫務室”一時間也不問她的意見,直接抱著她衝向醫務室。
“我說了,不用你管。”冰落用盡力氣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但因為難受聽起來很弱。
男孩有些怒了,不容質疑地說道:“我說該去醫務室你就要去。”
“你。”忽然一口氣接不上來,冰落緊緊的按住胸口,再也無法思考,也發不出一絲聲音。過了許久,她的氣才順過來。這時醫務室已經到了。
就在那個男孩想走進去的時候,冰落淡淡的說道:“放我下來。”現在她已經清醒,心態恢複寧靜,仿佛變了一人
男孩似乎是驚異於她的轉變,愣了一下。但口氣還是不容置疑:“剛才撞得很嚴重,你應該檢查一下。”
“我當然會去檢查,不過我會自己走。”
這時身後有人驚叫道:“冰落你怎麼了?”
冰落轉頭一看,原來是雲落。
雲落其實也是一個善良的人,隻是因為母親的關係才會討厭她。冰釋前嫌後,雲落就變成一個十分稱職的姐姐,無時無刻都在照顧她,也幫她解了不少圍。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十分親密,冰落也十分樂意減去一些麻煩。
於是笑道:“剛才不小心撞到,現在已經沒事了。姐姐,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這時,雲落注意到麵現不滿的男孩。笑道:“冰落,這是你男朋友嗎?”
冰落看也不看他:“姐姐你開什麼玩笑,我才十三歲。”
“你們聊夠沒有?”男孩黑著臉問道。
冰落麵上不起一絲波瀾,“我有叫你放下我的。”
沒想到男孩再也沒有說話隻是黑著臉進了醫務室。檢查過後,男孩確認她沒事之後就黑著臉走了。冰落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沒過多久就忘了這件事。
幾星期後,雲落忽然約她出去。她趕過去時卻沒發現雲落的影子。隻有一個男孩。就在她想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個男孩卻告訴她,“真正約你的人是我。”
冰落一聽就要離開。他忽然大聲說:“冰落,和我交往。”沒有詢問,仿佛是下命令。很像一個人,但她想不起來。
冰落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和你交往?”男孩勾起唇角:“不記得沒關係,我叫冉秋河,理由的話,”他綻放一個璀璨的笑容“你一定,會愛上我。”
那個笑容讓冰落怔了一下。“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冉秋河靠近她說道。一驚之下,冰落道:“誰··誰··同意了。”同時驚慌地離開。
沒想到從第二天起,冉秋河就以男朋友的身份去找她。她怎麼甩都甩不脫。但是冰落終究接受了他。她不是鐵石心腸,那個男孩霸道地把她的生活撕開了一個缺口,闖了進來。
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直到她說不時,母親道:“還在找那個男孩嗎?” 她心裏咯噔一下,她和冉秋河交往的事,一直是瞞著母親的。因為他不符合母親的要求。“那個男孩現在已經移民去了加拿大,”母親淡淡的看著冰落,“他應該有和你說清楚了才對,你們不配。”
冰落沒有說話,她知道母親並沒有危言聳聽,母親的確有那個能力。她隻是笑自己傻,明明知道瞞不過去,還要自欺欺人。
她沒有去找冉秋河,不管找得到還是找不到,他們都沒有可能了。
她並不喜歡這首曲子,離別對她來說,是很遙遠的事。可是這樣的夜,想起那個霸道的男孩,她就不由自主地心酸。最遺憾的,是他們沒有見最後一麵。他走得那麼急,連道別都來不及。他們應該見最後一麵,那時,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流淚。可是早就過了那個時候,終此一生,她再也無淚可流。
她曾想過要用淚給他們之間畫上一個句號。沒想到卻成了糾纏不清的
如果早一點遇到冉秋河,她們會怎樣。可是沒有如果了,第一次,她覺得很累很累。疲憊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然後一點點,侵吞她的意識。
這時她忽然覺得,她和那棵梨樹很像,如今已是秋末,它卻還要不停的開花,每一片花瓣的消逝,都要帶去她的一絲活力。明年,它就再也開不了花了。
她們已經,用盡一生的芳華。再也沒有力氣去愛了。
梨花點點,哀傷的飄落,世界仿佛曝光的底片,越來越蒼白。最後,隻有白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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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寫文,可能還比不上各位前輩。但我會繼續努力,希望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