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彥琛臉上冷峻的線條開始緩緩鬆動,“要不打磨成墜子你帶脖子上?放在衣服裏別人也看不到。”
沈明媚還是搖搖頭,“不行,最好是放一放高價賣掉。”
“隨你,反正它現在已經屬於你。”厲彥琛無所謂的道,打開紅酒倒在杯子裏遞給她,自己又倒好,舉杯。
沈明媚卻不和他碰杯,看著那鑽石著實紮眼,雖然她也很想要,但是她擔心自己拿著這個東西會不會一天遇到三次搶劫?另一方麵,她收了他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能再和他劃清界限呢?
厲彥琛歎一口氣,放下酒杯,突然問道:“如果是裴佑澤送你的,你是不是就會接受了?”
“這跟裴佑澤有什麼關係?”沈明媚翻了個白眼:“我隻是,隻是覺得花這麼多錢買這個不劃算。”她不是個小氣的人,但是也不會這樣奢侈。
厲彥琛低頭沉思半天,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眸子裏帶了笑意,“記不記得去年我帶你看流星雨的時候你說的話,假如1833年的流星瀑布重現的話,你就答應嫁給我?”
沈明媚心頭一震,笑容僵在了臉上,“我忘記了。”
厲彥琛站起來拉起她走到落地窗前,在她耳邊輕聲道:“可是我沒忘,看。”他指了一個方向。
沈明媚皺眉,他這是做什麼?那種盛況根本不可能再出現,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他們兩個……不可能的。
但是空中閃過的光亮讓她胸口一下下的跳動,然後的一簇光亮,光亮的麵積開始慢慢擴大,最後是漫天的流星雨,整個城市都開始喧嘩,即使離地麵那麼遠,她也能夠聽到人們的歡呼聲。
光亮閃在她臉上,照亮她那複雜的目光,沈明媚心底不是沒有複雜和掙紮,但是曾經跟他在一起受的委屈太多,為他受的委屈也太多,她的心結太深,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解開的。
他的青澀懵懂、嬉笑怒罵全部給了另外一個女人,她敗在沒有和他一起長大,敗在那些沒有她的過去的時光裏,隻要季亞琳這個人還在,那麼她就永遠沒有勝算。
厲彥琛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那天你吐了我一身,我去你家洗澡,在浴室裏偷聽到你跟他打電話了。”
“你們好像很幸福,也很開心。這樣不好,我聽了心裏難受得要死,所以我一刻都不想在那裏多呆,就馬上離開了!”
“你幹嘛要難受?誰要你難受了?”沈明媚歪著嘴說道。
“你們幸福你們過得好,我就難受,我覺得這場幸福同我沒有關係,我嫉妒得要死。”厲彥琛意味深長道,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髒處,讓她感受他的心跳。
“你沒必要嫉妒,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女人。”沈明媚深吸一口氣,由衷地說。
“不可能了,沈明媚,我的心已經被你偷走了,我這輩子也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厲彥琛俊臉陰鬱,眼神深諳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