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透過薄薄落窗紗,一縷陽光沁入,整個臥室彌漫裏彌漫著溫馨的味道。
當厲彥琛從床上起身的時候,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空的感覺令他的眉心陡然皺起,坐起身來看向大床的最低端處,果然,她坐在那裏。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早上醒來之後,床上不見她的蹤影,而是坐在大床的最低端處,背脊僵硬的靠著床沿,仿佛那是支撐她唯一的力量。
自從那日她提起離婚之後,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了還是在逃避,隻是盡可能的不出現在她的麵前,隻有在夜晚的時候,才會回到這間臥室。
而她現在幾乎不和他交談,就連每晚兩人激情的歡愛時,她也緊咬著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偶爾發出了,下一秒,也會死死的咬住唇瓣。
而每當他逼迫她說話的時候,她都會淡淡的,隻有一句,“是要談離婚嗎?”
換來的當然是他的滿腔怒火,和徹夜的身體折磨。
厲彥琛坐在大床上,沉默地望著蜷縮在床邊的沈明媚,眼睛深不見底地猶如黑潭一般,薄唇緊緊抿在一起,眼底的情緒捉摸不定。
想要向前探出的大手最終還是頓在了半空中,隨即掀起被子,扯過一旁的長褲套上之後,走出了臥室。
直到臥室門傳來‘砰’的一聲,沈明媚才緩緩的轉過臉,看向已經緊閉的臥室門,眉目如畫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隻是重新回到了大床上,躺在原本屬於她的位置上,死死的拉著被子。
這樣的日子,她到底還要過多久?
*
這天,厲彥琛下班後,照例出現在了她的房間。
沈明媚仍舊沒有理會他。
空氣中散發出一種僵滯的氣息。
厲彥琛一步一步的走到靠坐在床沿處的沈明媚,高大頎長的身軀穩穩的站定在她的麵前,偌大的臥室裏瞬間充滿了冷硬的男性氣息。
厲彥琛半傾下身子,有力的大手才剛剛觸碰到沈明媚的衣角,她整個人就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渾身充滿警備的看著厲彥琛。
“你這樣坐在地上,會著涼。”厲彥琛的語氣稍緩,溫言垂問著。
沈明媚沒有出聲,隻是靜默的坐在那裏,保持著一個姿勢。
“你打算這樣下去到什麼時候?”厲彥琛不容她拒絕的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拖到了大床上。
“……”
“你想要一直當啞巴嗎?”他原本稍顯緩和的臉色,再一次變得深沉起來。
沈明媚依舊不回答,身體不受控製的一點一點的僵硬,不動如山,淡靜如同海水一樣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沈明媚,別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厲彥琛看著沈明媚的無動於衷,臉色也變得肅殺冰冷。
“你要我說什麼,難道你要和我說離……”沈明媚的臉色漸漸暗了下來,她的眼中也有著蕭索的神情。
“如果你敢再說出離婚兩個字,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厲彥琛左手緩緩的握緊拳頭,右掌撫上她柔軟的脖頸後,像是隻要是他的一個狠心,就像是電影中常演的那樣,她的脖子會被他從後麵硬生生的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