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你今天一定要給燕兒做主!”慕容燕不顧阻攔,隻闖進永德宮,一進門便帶著哭腔,清德皇後見狀趕緊稟退下人,隻留下貼身侍俾劉嚒嚒。
“燕兒,當著下人的麵,豈能總是哭哭啼啼?”皇後雖然是責備,但是眼神卻盡是心疼,她拉過慕容燕坐在自己的身邊,輕柔的問道:“又怎麼了?”
“這宮裏頭的人都欺負我!”慕容燕想起穆雨希的那一巴掌,哭的更凶了。
“好了,好了,不哭啊,和姨母說說怎麼欺負你了?”
“就是那個穆雨希,她當眾打了我一巴掌!”慕容燕說著又將臉揉了揉!
“穆雨希乃是皇上親賜,更是錦玉公主的老師,她還是靜妃的妹妹,她鐵麵無私可是出了名的,而皇上又最疼愛錦玉,所以這個人燕兒不能惹,姨母也不能偏袒燕兒!”皇後心裏清楚,在帝釋均未登上帝位之前,她與靜妃還是平起平坐,不能節外生枝。
“那這口氣就讓我忍了嗎?姨母忍得了,我忍不了!”慕容燕生氣的撇過身去。
“那燕兒想如何?你的均哥哥還未登上帝位,你就讓他樹敵,你將來可是要做王妃的,聰明的女人才能成就一個男人。”皇後有些惱了,畢竟慕容燕太愛使小性子,這對帝釋均很是不利。
“哼,王妃?均哥哥現在正在抱著別的女人呢!還為那個賤人凶我!”慕容燕想起那一幕便咬牙切齒。
“還有這回事?若是這樣,那本宮定不會放任不管,燕兒,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慕容燕見姨母話已至此,隻好悻悻離去。隻有母親最為了解自己的孩子,帝釋均從未對其他女人正眼相看,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作出這種舉措,也不知是慕容燕誤解還是誇大事實,總之,她需要盡快了解真相,一旁的劉嚒嚒早已經猜透皇後在想什麼,已經悄悄出去了。
“真如燕兒所說嗎?”皇後擔憂的看向劉嚒嚒。劉嚒嚒輕輕點了點頭。
皇後氣的拍起桌子站起身,“真是反了他!”說著便要朝門外走,這是要找帝釋均的意思,劉嚒嚒見狀,攔在了前麵,“你這是何意?”劉嚒嚒從十歲開始一直跟隨皇後,一路披荊斬棘,皇後早已把她當做姐妹,而非奴婢,也知道她這一攔必有用意,便又坐了下來。
“奴婢打聽過了,二皇子抱的那個女子是尚書府的千金季滄子,此女在民間深的民心,甚至有人寓言她將是未來的皇後,若寓言是真的,那這並不是壞事啊!”皇後聽了若有所思,劉嚒嚒似乎看懂了皇後的心思,隨即又說道:“奴婢明白,您心儀的一直是慕容小姐,可是,切不說二皇子對她有沒有意,你也看到了這幾天她的表現,驕橫跋扈,關鍵是太過單純,將來可能會害死二皇子的啊!”
皇後聽著眉頭緊皺,歎了口氣,“那可是我的侄女啊!”
“皇後,這麼多年,你應該明白該舍棄的始終要舍棄啊!”劉嚒嚒語重心長道。皇後明白,尚書府季震羽一直推崇二皇子為太子人選,如今自己的兒子又中意他的女兒,這是難得的好事,但是不到最後關頭她也不想背棄對姐姐的承諾,讓她的女兒母儀天下。
“他們現在在何處?”
“在二皇子宮中!”
帝均宮中,帝釋均輕撫著季滄子的臉頰,看著被蜜蜂蟄的紅腫的皮膚,帝釋均眉頭緊皺,他接過趙公公手中的藥膏,小心翼翼的塗抹在患處,可能是藥膏帶來的刺痛感驚醒了季滄子,她疼的睜開了眼睛,有些恍恍惚惚,帝釋均溫柔的看著她,嘴角微微一笑。
“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一旁的趙公公很是驚訝,他從來沒看見二皇子有過如此溫柔的時候。
季滄子定了定神,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輪廓分明的臉,劍眉晧目,是讓女人一看就可能淪陷的男人,可是她季滄子不是那種看臉的女人,她掙紮著坐起身,“好很多了!謝二皇子搭救!”說完便要下床,帝釋均緊急之下一手按住她的腿,季滄子愣住了,有些惱怒,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帝釋均看著季滄子霸道的說道:“還沒有恢複好,不準下床!”語氣不容人拒絕。
因為蜜蜂一事,李曦諾得以批準在房中休養,不用去學習那些令她煩躁的禮儀,其他小主都沒怎麼受傷,依舊照舊,宮中也進行了一次徹底的除蟲滅蜂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