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馬前之後,白珞初才開口說道:“大殿下能否將在下的手給放開了?”
裴如墨聞言卻是一愣,方才不過是順手將白珞初牽著擋在身後,沒有想到白珞初竟然是這麼久都沒有放開自己。不過人家如今已經是挑明了自己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再不放手了。
是以,裴如墨將白珞初的手放開之後便就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唐突了,還請珞初小姐莫怪。”
白珞初倒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直接翻身上馬就這麼離開了。
白珞初和裴如墨二人走遠了之後便就是從樹後開始顯出了身形。
陸溫書閉上眼睛,帶著頗有蒼涼之感的話感慨道:“她知道的,她是故意的。”
陸溫書這話的確是不假,早在陸溫書第一次散發出靈力波動的時候,白珞初就已經是隱約知道了這人應該是陸溫書的,前世的朝夕相對,讓白珞初對於陸溫書的氣息和靈力波動都是再熟悉不過得。正如同陸溫書能夠透過自己的皮囊也知道自己就是白珞初一樣,自己對於陸溫書即使是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也能知道就是他在那裏。
至於“故意”二字,陸溫書也是沒有說錯的,白珞初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沒有掙開裴如墨牽著自己的手,因為白珞初知道,陸溫書在心緒不穩定的時候,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靈力波動,而能夠刺激的的陸溫書心緒不穩的,就隻有自己和裴如墨有什麼親密舉動罷了。
是以白珞初也就是這麼做了,陸溫書也是如同白珞初心中所想的那樣,心緒不穩,直接就是又控製不住自己周身靈力的波動。
天知道,方才看見裴如墨牽著白珞初的手的時候,陸溫書心中的妒火險些要將自己給焚燒成灰燼了。若不是不想太早的暴露,自己定然是直接衝出去將裴如墨那個不懷好意的人的蹄子給砍下來,直接放進火裏燒沒了才是,省的這人竟然是敢對他的阿初染指。
白珞初之所以在最後一刻收手,沒有讓裴如墨就這麼將陸溫書給揪了出來,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陸溫書如今對於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引人深究的,若是真的就是撕破了臉皮,反倒是不方便自己接下來的行事,反正已經是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也就沒有必要扯著不放了不是。
陸溫書原本還以為自己雖然是不能夠忍受裴清風那個登徒子,可是好歹能夠忍受裴如墨的,如今看來,但凡是接近白珞初的任何異性,哪怕是一隻公狗自己都是不能忍受的。
如今陸溫書的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隻能轉頭咬著牙關,陰氣森森的對著自己的師弟說道:“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你為什麼這樣慌慌張張的,若不然,你怕是不能活著出了這荒域了。”
那小弟子聽了這話之後便就是覺得膝蓋一軟,險些是要直接給陸溫書跪下了,穩了穩心思之後才開口說道:“師兄,咱們的人好像是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