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接下來的舉動,簡直就是直接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隻見白珞初拿了一塊白色絹布墊在桌子上,而後又從自己的醫藥箱中拿出來了一根木棒,將那陶罐中的濃痰給蘸取出來之後,而後再塗抹到白色絹布上,仔仔細細的塗抹均勻,觀察這這當中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異樣。
有些胃淺的已經開始幹嘔了,裴如墨也事佯裝鎮定,強行用靈力壓製住自己胃中的翻江倒海之意,陸溫書在前世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白珞初到底是如何看診的也就是沒有覺得有什麼。
更不用說白珞初本人了,她原本就是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的,作為一個醫者,本來就是應該正確的診斷出病症才是,如今這麼做,不過是正常的診斷手法罷了。
“果然如我所料。”白珞初看著這上麵的東西開口說道:“我已經知道了症結所在,這是對症的丹藥,一天三次,隨餐服用即可,最多兩日就可痊愈。”
白珞初將手中的丹藥遞給那名照顧病患的小將士,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之後,便就是又開口囑咐道:“這幾日一定要注意保暖,不能受了涼。”
白珞初說完,就是直接轉身出了營帳往自己的營帳去了。裴如墨見了也是連忙跟上,生怕到了這迷霧當中就是見不到人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裴如墨追上白珞初就是直接開口問道。
白珞初也就是據實回答了:“先前我診脈的時候,發現這人竟然是在有肺熱之症的情況下,同時濕邪入體,便就是覺得奇怪。看了他咳出來的東西之後我就知道我自己的猜測應當是沒有錯的。這荒域原本就是荒蕪,自然是會有浮塵和沙粒在空中飄蕩著,如今這霧氣太重,就將沙塵都給包裹住了,呼吸之間也就這麼直接進入了肺裏。這個時候外界依舊是濕潤的空氣,進入肺中的顆粒出不去,就會引起肺熱之症,想要通過咳嗽將肺中的異物給排出來。”
“那豈不是這些將士都是有危險的?”裴如墨聽到白珞初這麼說頓時就是心思一沉,直接開口問道。
白珞初卻是搖了搖頭,表示並非如此:“大殿下還是放寬心些比較好,這事兒也是分人的,平日裏火氣大,卻是脾髒虛寒的人最是容易如此。若是不是這種情況的人,最多就是覺得這霧氣濕噠噠的撲在身上不是很舒服罷了。”
裴如墨聞言便就是點了點頭,終於是放下心來,白珞初見到裴如墨已經是沒有什麼問題要問自己了,也就是直接開口告辭了。
不過回到營帳之內的白珞初依舊是憂心忡忡的樣子,這霧氣要是再這麼濃重下去,還不知道到底是要出什麼樣的亂子,若是還要耽擱上一些時日,就算是域珠花不怎麼要緊,可是這些將士們的身體恐怕也是堅持不住的,畢竟這些將士們都是未曾修煉的普通人,又大多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身體自然是比不上自己這修煉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