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風如今強壓著自己心中的火氣,開始對裴如墨興師問罪到:“我問你,你是不是調查了我的行蹤。”
裴如墨將已經燒完的的香灰剝落,對著裴清風回答道:“對,我非但是調查了你的行蹤,更是直接按照你的行蹤在同樣的時間和地點將珞初約去,為的就是讓珞初能夠直接撞見你同那個姑娘家的種種。畢竟珞初的脾氣你我二人也都不知不知道,她若是真的生氣了,那可就是這輩子都是厭棄你的了。”
裴清風如是說道,裴清風卻是立刻火冒三丈了。一把將裴如墨的領子揪住,然後就接著質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裴如墨看著裴清風這樣一副沉不住氣的樣子,便就是開口嘲諷道:“你如今這副樣子,真的是應該讓天下人都看看,看看咱們的這向來是霽月清風的二殿下,如今卻是如同市井流氓一樣同他的兄長大打出手。你看看你,但凡是跟珞初有關的事情,你有什麼時候是能沉得住氣的。”
裴清風聽著裴如墨的話語,漸漸的平靜下來了,嘴上卻是依舊是那樣的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倒是告訴我,這樣做,到底是對你有什麼好處了,珞初不會一直沒有察覺,若是被她發現了,你也是落不到什麼好的。”
裴如墨麵上冷笑,很是不屑的說道:“嗬,好處?好處多了去了!明明是我先遇見的她,明明就是我先同她親近的,你不過是厚著臉皮纏著她而已,憑什麼她就對你另眼相待。我為了她能同意我的邀約,甚至都不停在這天下搜羅奇珍異寶,隻想博她一笑而已,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
“我救過她的,用我自己的半條命,換來了她的性命無虞。”裴清風反駁道。
“那你就不擔心她對你壓根就是愧疚和感激,根本沒有別的情誼嗎!”裴如墨如今也是有一些歇斯底裏的了。
裴清風瞬間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一樣,直接癱坐在這椅子上。是啊,這才是他最擔心的,若是珞初如今心儀之人不是他,他都有勇氣說自己可以把珞初的心重新搶回來,可是唯獨害怕珞初對於自己隻有感激,感激這種東西看似如通過千斤之重,可是在男女之間確實絲毫用處都沒有的,這樣的話,自己如何能贏過別人。
裴如墨看到裴清風的樣子,便就是知道了自己戳到了裴清風的痛腳,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應當是隱約贏了一局的。
可是隨即裴清風的一句話,就已經是將裴如墨重新打入穀底。“她對我好歹還有感激,可是對於你卻是什麼都沒有的。你別忘了,就算是你將珞珞從那鬥獸場中救了出來便就是存著利用之心的。從一開始你們就注定了是互相利用,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