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隱衛隱隱察覺出來了裴清風言語之中的怒氣,當即就是有些惶恐,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的:“三天了,前日是品茶,昨日是賞花,今天是……說是有個新鮮物什邀請珞初小姐一起去欣賞……”還沒等到裴清風再多說些什麼,那隱衛就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樣,連忙補充道,像是為自己的過失在將功抵過:“還有,珞初小姐今天剛回府的時候,那大殿下又是直接將請帖送到了將軍府了,說是新得了一副玉石棋子,邀請珞初小姐一同去下棋……”
“他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什麼剛得的玉石棋子?他那副棋子,早好幾年就是外邦進貢來的,父皇不喜歡下棋,恰逢他又在沙場上立了功,這才將那副棋子直接賞給了他。那麼大年紀了還未曾娶妻,一身殺氣不說,如今竟然是直接將手伸到人家小姑娘那了?幹什麼學著這京城中的其他勳貴老牛吃嫩草啊?不知羞恥,這雲瀾國的皇城當真是愈發的烏煙瘴氣了。”裴清風聽到這裴如墨接連好幾天邀請珞初過府,當即就是氣急,也顧不得手下還在麵前就是破口大罵,失了以往的風度。
“還有你!”裴清風將這裴如墨數落完了,就是轉頭將矛頭對準了自家的隱衛:“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現在才來稟報。你怎麼不再晚點呢?等到那大皇子府和將軍府同時張燈結彩,等到他倆永結同心的時候再來告訴我呢,啊?”長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像是又想起來什麼這才開口接著數落:“哦,對我忘了,我可是二皇子,到時候不用你通報,我也會收到請帖。到那個時候我可就是要拿上請帖,帶著禮金,去大皇子府觀二人的禮,還要恭恭敬敬的叫那一聲丫頭大皇嫂。”
那隱衛也沒有出聲就是那樣一動不動的等著裴清風的數落。
“你走吧,別在我眼前礙我的眼。回將軍府去,若是還有類似的事情,第一時間來報。”裴清風氣出完了,當即就是下了逐客令。
那隱衛雖然受了一肚子的氣,可是說到底也是自己彙報不及時,便就也是沒有多言就那麼徑直的退了出去。
剛出了書房的門,就見到裴清風的貼身侍衛,還沒有好好的打個招呼,那貼身侍衛見到他這副落寞的樣子,就是開口打趣道:“喲,這不是咱們的隱衛統領嗎,怎麼這麼一副是以的樣子,怎麼,剛被主子訓斥了?”
“少在這說風涼話,明天你也討不著好,那珞初整天讓主子上心成這樣,我不過是晚彙報了一點有關於她的消息,主子就是大發雷霆。本來都說好了不怪我的,到最後簡直都要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了,我倒是不知道,咱們主子,還能有這麼多用來罵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