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是誰,這書童自然是明白的,當即就是回複到:“回主子的話,奴才粗鄙,依著奴才的見地,奴才覺得這個人是個狠角色。”
“哦?此言何意啊?”裴如墨聽到跟在自己身邊的書童,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人,便是突然來了興趣。
“不怕主子您笑話,奴才跟了您這麼長時間了,雖說不曾見過多大的世麵,可是到底是在這京城中的權貴圈子裏摸爬滾打了一段時間了。這人周身的氣場,和您都有些不相上下,奴才真的是硬著頭皮給他遞下的請帖。”
“哈哈哈哈,這人,當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裴如墨看到自家書童這麼委屈的模樣,頓時就是開懷大笑。
那書童聽到了裴如墨的小聲倒是有一些窘迫的意思,為了證明不是自己打怵,就接著說到:“主子您可別不信我,這人原本還是笑嘻嘻的,在我點明他的身份之後,便是周身氣場一變,就算是那些達官顯貴發怒都沒有那樣的氣場。”
“你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哪有那麼誇張的人。”在裴如墨看來這個影嵐不過是個小門派的首領,哪裏能有這麼強的氣場。
那書童看到裴如墨一臉不屑的表情,倒是突然著急了:“不是的,主子,真的不是奴才的錯覺。您相信我,這人看上去沒有什麼過多出眾的地方,可他就像是一把被裝在古樸劍匣當中的寶劍,從外麵看平平無奇,可是一旦探查到了裏麵,就會感覺到那青鋒的冷冽殺氣。他身上的殺氣,更像是無數次實戰經驗累積出來的,若不是這人整日裏拋頭露麵的,奴才還以為,他也是個從無數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隱衛。”
聽這自家書童這樣的話語,倒是讓裴如墨突然重視了起來,畢竟自家書童跟了自己這麼些年,雖然可能還是有些小家子氣,可是卻是清楚自己最討厭別人誇大其詞了才是,如今他能這麼說,自然是這個影嵐當真是有這麼大的本事才對,看來兩日後的宴會,自己應該多加小心才是,別一個不慎,就掉進了別人給自己挖好的坑裏去。
“你也不必太過憂心,他既然肯接咱們的帖子,自然就是跟咱們沒有什麼芥蒂,你如今倒不如好好的想想兩日後的宴會,咱們作為主人到底應該用些什麼樣的菜色招待人家。畢竟是咱們先拆穿人家的身份,又自作主張的下了請帖,非要讓人家來的,可別等著人家來了,咱們又沒有準備好,讓人家看了咱們大皇子府的笑話。傳出去,可沒人說你的不是,都是說我大皇子府禦下不嚴。”裴如墨為了讓自己的書童別再那麼緊張,當即就是對著那書童吩咐道。
“可是主子那人真的是邪乎的很,您是不知道……”那書童似乎還想勸解裴如墨什麼,可是卻被裴如墨直接將話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