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可是這府中的管家?”白珞初對於這將軍府的一切概不知情,所以隻能揪了一個看似了解最多的管家來打聽些將軍府的事情。
“小姐您,不記得老奴了?”那管家聽了白珞初這麼生疏的話語,像是很是受傷。
“不瞞您說,我因為受到重創,得了那失魂之症,如今將前塵往事都忘的幹幹淨淨了,隻是還記得自己是誰罷了。”
白珞初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一個老人家這般神傷,就隻能開口解釋。
那老者了然的點了點頭,心下明白,自家的小姐八成是受了不少罪,都怪那白眼狼舅老爺,害的自家小姐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這一下,這管家就將這筆賬記到了白珞初舅父的身上。
“老奴姓梁,是這個府內的管家,你以前都喚老奴梁叔,今後也依舊這麼喚著老奴就行。”那梁叔說得倒是讓白珞初覺得自己突然多了一個親人一般。
“小姐在外麵流落了這麼久,也應該是勞累了,老奴這就帶著小姐回房間去,好生休息一番。”梁叔說完就拉著白珞初的手往內院走。
其實白珞初很想告訴梁叔,自己除了鬥獸場的那段日子,都在大皇子府內住著,並沒有受太多的苦,但是想一想像是沒有辦法對外解釋,自己為何會以一個未出閣姑娘的身份住在大皇子府,再加上老人家實在是盛情難卻,白珞初也就由著梁叔拉著去了內院的房間。
一路上有不少丫鬟小廝看到梁叔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拉著一個自己未曾見過的妙齡少女,當下都覺得疑惑,更有好事的人,投來曖昧的目光。
白珞初倒是不以為意,可是梁叔不允許任何人詆毀自家的小姐,開口就喊道:“一個個的,皮有緊了是不是?不用幹活啊,擱這杵著跟柱子一樣!都看好了,這才是咱們將軍府的正經小姐,原兵馬大將軍的遺女!以後見著主子可別忘了問安!一個個的沒個眼力價。”
喊完這句沒多久,就已經是到了之前白珞初的閨房。
“小姐,您走之後,這家裏的院子,都被舅老爺一家給占得七七八八,唯獨這間房,老奴打死都沒讓他們搶了去,就想著有一天小姐回來的時候能直接住上自己熟悉的屋子。這間屋子,老奴每天都親自打掃,您也看到了,這府中如今就剩了我這一個老人,先前小姐在的時候那些個奴才啊,都被發賣了。老奴怕那些新來的手腳不幹淨,就幹脆什麼事都自己幹。如今啊,這日思夜想的總算是把小姐給盼回來了,老奴在這府裏的日子啊,也就有了盼頭。”
說到這裏,梁叔的聲音又帶上了哽咽,像是喜極而泣。
“梁叔,您能否告訴我,如今這府中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白珞初其實早就明白,這府中除去梁叔怕是一窩子豺狼虎豹,不過還是想要親自確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