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大皇子的車廂內,倒是死一樣的沉寂,隻見白珞初自打上了馬車就眉頭緊鎖,眼睛盯著一個方向發呆,一話不發,這裴如墨怎麼弄出聲響來,都是恍若未聞。
裴如墨本來是想借著馬車上的這個空檔給白珞初好好梳理這事情始末,畢竟這是在馬車上若是她還想要好好的回了府邸,那麼就就會老老實實的,若不然怕是立刻就要被自己扔下馬車,如今好不容易的一個解釋機會,倒是就這麼白費了。
裴如墨隻當是她突然知道了這麼一個真相,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便由著她自己思考去,隻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參透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若是她日後表現的對老三沒有任何懷疑,那自己還真是應該好好的引導一番,才不枉自己在今日就這麼早早的亮了牌。
然而最令裴如墨生氣的還不在這路上,而是在這到了大皇子府之後。
“到了,下車吧。”裴如墨見到馬車停穩,便開口對白珞初說道。
可是誰知道,這白珞初自始至終被婚約一事驚擾,還以為自己坐的是裴清風的車,下車之前隻是說了句:“多謝二殿下。”就獨自下了車。
根本就沒有理會車廂裏的人,氣的裴如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心中不由得感歎,她這些天吃誰的,住誰的?自己好吃好喝的供著,到最後竟然還不如一個半路殺出來的裴清風,這一口氣沒順過來,裴如墨就已經是臉色鐵青的下了馬車。
進了書房,準備將今日積壓的事情處理一下,卻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抬腿就是朝著白珞初的院子去。
“主子,您就算現在去了,珞初姑娘想來也是不會搭理您的,您還是別去再添一份氣的好。”一直跟在裴如墨身邊的侍衛像是察覺了裴如墨心中所想,當即就開口阻攔到。
“那你說,我該怎麼樣,才能咽下自己肚子裏的這口氣?”裴如墨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侍衛,那架勢大有一副若是給不出一個滿意答案,就直接去領罰的模樣。
那侍衛顯然是跟了裴如墨許久,將裴如墨的脾氣也是摸得門兒清。所以即使見到裴如墨生氣,也是絲毫不慌亂,反倒是平靜的將自己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主子之所以生氣不過是因為今日珞初姑娘將您誤認成二皇子殿下,可是主子您想想,依著珞初姑娘今日的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怕是二皇子本人在車裏,也得不了一個正眼。更何況,珞初姑娘也是個拎得清的,明日若是將這些事情想的明白了一些,定然是會來找您問個清楚,主子又何須在意這珞初姑娘的今日之失呢?”
裴如墨被自己的侍衛這麼一安撫,心中的怒氣倒是消散了大半,點頭稱是:“你說的倒是不無道理,既然這樣,那就等著她自己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