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點了點頭,緊接著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就又問道:“不對啊,我看著這白神醫之前對皇子門都是冷冰冰的,據說給蘇小姐診治的時候都是很冷漠地,很是清高的樣子,怎麼如今又想著去攀附那些人了?這說不通啊!”
裴清風暗道自己這個侍衛武藝高強是沒錯,可是也是真的腦袋一條筋,什麼事情都要說得明明白白,要不然憑著他自己的腦子根本是想不明白的。
想到這裏,裴清風就隻能接著開口解釋道:“她那人對誰都是那麼冷若冰霜的,你看,就算是如今天天被請到各個府上看診做客,那張臉有過變化嗎?她那個人向來聰慧,如今怕是看明白了雲瀾國這趟渾水不好趟,便早就給自己準備了一些後路,畢竟她隻不過是大皇子買走的,身在奴籍,在雲瀾國,奴才的命向來是不值錢的。”
那侍衛恍然大悟連忙點頭稱是:“原來是這樣,那確實是屬下考慮不周,還望殿下原諒屬下的唐突。”
裴清風折扇一收,輕敲了侍衛的手背一下,狀似責怪道:“你啊,跟了我這麼久,還是這麼毛躁,也不知道多考慮一番。”
裴清風顯然是沒有將這侍衛當作外人的,那侍衛在裴清風麵前也就自在許多,緊接著話茬說道:“嘿嘿,這不深思熟慮的事有主子您嗎,我就負責給主子您拚命就行。”
“貧嘴。”裴清風笑著搖了搖頭像是十分無奈的樣子,隨即就示意這侍衛將馬車接著往二皇子府的方向驅使。
然而這侍衛不知道的是,裴清風隻將自己猜到的真相告訴了他一半,以免他在白珞初那機靈的丫頭麵前露出馬腳。
隻怕是加上了鳳王穀,這丫頭眼見著雲瀾國的水更渾,她也想著將這水攪和攪和,裴清風想到這裏望向雲瀾國皇宮的方向,不由得暗自歎了一口氣,這雲瀾國本就像是一片汪洋,平靜的海麵之下是旁人看不透的波濤洶湧,如今讓一個小丫頭給看明白了,怕是連這表麵上的平靜都要維持不下去了。
饒是任何人也沒有想到,白珞初一個原本在鬥獸場內艱難生存的小女奴,在不久的將來會在這片大陸上掀起那麼大的風浪。
剛一進府門,就見到一個小廝趴在裴清風的耳朵邊上說些什麼,裴清風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也變得表情凝重起來。
那侍衛仿佛也猜到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連忙說道:“殿下,屬下這就把您推進書房。”
剛一進書房,就看到一名黑衣人正站在案前等候著,聽聞身後有動靜,便轉身,見到來人是裴清風就連忙見了個禮:“參見殿下。”又向著那侍衛點了點頭,算是同僚之間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