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心想,還真是好綢繆,當眾搜身,就算自己身上沒有金釵怕也是聲譽有損,那小丫鬟怕是會在搜身之時會將這金釵拿出,說是在她身上搜到的,自己不過是一個侍女,人微言輕,好拿捏的很,這身,斷然不能讓她們搜!
正當白珞初在思考如何才能不讓這蘇洛晴搜身的時候,裴清風卻突然開口了:“當眾搜身,實在是太過不雅,我方才好像看到,蘇小姐親自將這金釵交給了你身邊的貼身丫鬟,想來是蘇小姐覺得金釵貴重怕有什麼閃失,所以交給丫鬟妥善保管,如今聊得開心忘了這事,便以為金釵失竊,蘇小姐不如好好的搜搜自己丫鬟身上。”
說道“妥善保管”幾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像是在警告些什麼。
蘇洛晴一時間臉色又青又白,一時間有些陰晴不定,卻還是強撐著說道:“我怎麼不記得呢,還是搜一下那位姑娘的身吧,以防萬一。”
“怎麼,蘇小姐覺得我這眼睛也是殘疾,看不清了嗎?”裴清風雙眼微眯,已然是不悅的神色。
那蘇洛晴看到裴清風這般模樣,得知這次算計不成了,便隻能回頭在自己的貼身丫鬟身上假裝搜索,摸出那金釵後,臉色鐵青的對裴清風施著禮道歉:“二皇子說得是,剛才的確是臣女忘了,一時著急才怪到了您侍女的頭上,還望您寬恕則個。”
“下不為例。”
說罷連看都看一眼,也沒有免了蘇洛晴的禮。還是三皇子看不下去了,拂手表示免了這蘇洛晴的禮。
經過這麼一出戲,蘇洛晴更是心生怨念,記下了今日在這壽宴之上的狼狽不堪,並且將這筆賬悉數記到了白珞初的頭上,壓根就忘了是自己先去找別人的不痛快的。
這場戲唱罷,不少人的目光都朝著白珞初看去,這其中便有大皇子和三皇子,
大皇子第一眼看向白珞初時,就認出了她,不由看著白珞初的眼神眯了眯,又看了眼裴清風,眼神有些詫異於疑惑,隨即看向了三皇子,看著三皇子疑惑中帶有好奇,並沒有其他震驚之色,便收了目光,低著眼,神情有些讓人看不懂。
至於三皇子,疑惑之餘,也有他自己的計較,向來不近女色的二皇子如今對一個女子這般維護,難不成自己這向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二皇兄,竟然會放棄那雍容華貴的牡丹花,選擇采擷這般姿色平平的蒲草?
也不知道這個女子能否成為這二皇子的軟肋,若是能讓自己利用一番,不失為一個好計策,畢竟被自己信任的人捅了一刀,怕是能讓自己這霽月清風的二皇兄疼上好一陣了。
三皇子內心的思緒百轉千回,看向白珞初的眼神就不免有些奇怪。
或許是為了緩解尷尬,眾人又開始舉著酒杯相互寒暄著,將這空氣中的尷尬緩緩衝散。
氣氛又恢複到了以前之時,門口突然傳來了通報聲:“鳳王穀來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