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雄立馬出聲,傅博文卻是冷冷的看了過來,眼睛逼視著林子雄道:
“那依照你的辦法,是繼續送禮,還是多派幾個女弟子?我歸元劍宗,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林子雄被質問的麵色通紅,又羞又惱,白胡子老頭則是長歎了一聲,語氣無比擔憂的道:
“一旦同朝廷開戰,麵臨的將是千軍萬馬,雖說本宗靈者眾多,但怎麼也沒有軍隊多,更何況,符文弩太過克製,隻怕死傷無數!”
“老祖擔憂的是,隻不過值此生死存亡之際,有所犧牲也在所難免,我相信隻要是有血性的弟子都會於宗門共存亡!”
傅博文說的鏗鏘有力,十二位長老有不少的也開始動搖了,長久以來的尊崇地位養成了他們傲嬌的本性,身為靈者,身為十門八派中的歸元劍宗,他們都是有身份的,更是有脾氣的,蕭風的軟硬不吃,大大的刺激到了他們的這份傲嬌,於是,主戰的人很快占據了上風。
傅博文眯著眼睛笑了,隻要這場戰打贏了,那麼這宗門之內,將再也沒有人有資格質疑自己了,到時候,這宗主之位,信手拈來。
而且傅博文根本不相信自己會輸,蕭風是帶來了十萬軍隊不錯,但這十萬軍隊是什麼人?普通人!
就算靈者被符文弩克製,弩手又有多少,作為最難培養的軍種,一個合格的弩手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花費是天秦帝國最昂貴的重甲騎兵的三倍,如此高昂的代價,即使是強大的天秦帝國也無法做到大量配給。
傅博文早就從黎仁昌那裏得到了蕭風所調軍隊的底細,這支軍隊是駐紮在五行山不遠處的邊軍,在天秦帝國,最強的軍隊要數禁軍,下來就是邊軍,其次是衛軍,而就算是在禁軍當中,一支上萬人的軍團,也不過隻配備一千名gong箭手,而其中持有符文弩的不過一百。
邊軍由於要鎮守邊境,gong箭手的數量要多過於禁軍,但是符文弩的數量隻會更少,隻因為這種武器,造價太過昂貴,而根據黎仁昌的信息提供,蕭風調來的這十萬人中,能拿出五百架符文弩就是極限了。
但整個歸元劍派,光是修行弟子就有好幾萬,林林散散歸攏起來,能夠參與戰鬥的,隨便就能拉出一萬人來,一萬靈者對五百架符文弩,其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所以從一開始,傅博文就打定了要打的主意,他隻不過是在等契機。
歸元劍派終於要反擊了,整個山門都進~入了最高級別的戰備狀態,這在歸元劍派的曆史上,隻有神魔大戰的時候才出現過。
同時,在蕭風所待著的軍營當中,蕭風也在緊鑼密鼓的安排著。
坐在蕭風上首的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中年人,姓張名翼得,他是這支軍隊的最高統帥,鎮西大將軍,雖然位列大將軍之職,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少年,張翼得卻表現的禮遇有加,按理來說,蕭風不論是年紀還是資曆,都不足以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虎將如此的重視,而事實上,如果隻是蕭風來找張翼得,別說是出兵了,他隻怕鳥都不鳥。
但蕭風是彪騎,而且是郭嵐最為看重的人,作為軍隊中的統帥,可以不買皇帝的帳,但卻不能不給郭嵐麵子,作為天工坊的執掌者,帝國大法師,郭嵐是整個天秦帝國武器裝備的最高掌控者,跟她關係打好了,才能為自己的部下要來最精銳的裝備,最新式的武器。
這不僅僅是增進戰力,更是能加大戰士存活的幾率,所以在聽說是蕭風派人來調兵,張翼得二話不說,直接自己帶著兵就來了。
“張將軍,攻城略地我不在行,怎麼打全看你指揮。”
蕭風雖說也學過一些兵書,但是他不會自大到以為他要比張翼得還要指揮的好,所以坐定之後,他立馬就將作戰地圖推到了張翼得跟前。
張翼得捋了捋胡子,心裏很是安慰,從看到蕭風的第一眼他就很是欣賞,這個年輕人有衝勁,眼神裏有野性,難能可貴的是,他現如今的身份貴不可言,但卻一點架子都沒有,更不會因為自己有絕對的調度權而就此把軍隊直接接手,隻是表明了他需要用軍隊達到的目的,然後就把指揮權交了回來。
這是最讓張翼得心裏舒服的,身為久經沙場的虎將,調兵遣將這等小兒科對於張翼得來說根本不是難事,很快,他就按著蕭風的要求排好了兵陣,等安排好之後,張翼得才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問道:
“蕭公子,咱們這攻打宗門可是頭一遭,成不成功,我可不能保證。”
“將軍放心,這場仗,我們一定贏!”
蕭風眯了眯眼睛,很是神秘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