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三人盡管還有疑問,但火百烈的命令對他們來說就是鐵令,三人齊齊退了出去。
三人走後,火百烈那充滿了幹勁的麵龐才露出了幾絲惶然,連那三個人都知道自己這麼判斷有些不靠譜,火百烈自己豈能不知,但箭在弦上,他不能不發,這是他作為接任家主的第一戰,打得贏打不贏是另說,打的起來才是關鍵。
富貴險中求,自古以來,做什麼大事不是冒險,火百烈如此安慰了一下自己,同時也決定,第二天親自去探訪一番。
這一夜,許多人都沒睡好覺,火百烈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陽升起,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他就馬不停蹄的向著戰堂趕了過來。
按理來說,蕭風跟幽鬼生死不明,火百烈是要避嫌的,但他自認為對蕭風有大恩,兩人的私交有那麼一點,來了也有說辭,所以火百烈來了,而實際上,蕭風也在等著他來,等著安火百烈的心。
所以盡管戰堂外麵多了許多鬥士堂的人,但火百烈還是順利的進來了。
一進大廳,火百烈就看到了火猛,兩兄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火百烈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楊斌一聽人家是來看自家堂主的,連忙迎了上來,一邊表達謝意,一邊滿麵悲痛加焦急的訴說著蕭風的情況不樂觀,火百烈被楊斌情真意切的一番話著實感染了,說什麼也要見蕭風一麵,雖然大家知道不合規矩,但楊斌還是力排眾議,答應了下來。
隨後楊斌領著火百烈上樓,蕭風被安置在二樓,此時樓道裏要麼是鬥士堂的人,要麼就是學院的醫師,各處忙碌,但卻都透著一股緊張氣氛,等走到裏麵,火百烈才發現,所有的忙碌都集中在一間房裏,而楊斌帶來看蕭風的這間房,隻有秦雪跟曲明守在門外。
“火堂主。”
秦雪跟曲明很是感激的拱了拱手,這個時候能來探望,足以說明火百烈的心意,火百烈並不知他們在演戲,而是苦笑著點了點頭,讓後假作憤慨的道:
“他們怎麼能隻緊張幽鬼一人,蕭兄這邊怎的不見醫師?”
“人家是誰啊,鬥士堂堂主,地位尊貴不說,人家堂口也有錢,哪像我們。”
秦雪撇了撇嘴,楊斌急忙厲聲喝止道:
“秦雪!說的這是什麼話?”
秦雪白了一眼,憤憤的不出聲了,曲明則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冷笑著道:
”就算把所有的神醫請來,也救不活那幽鬼了,現在不過是強自吊著一口氣,我看遲早啊,咱們都得替這位天才哀悼!”
“曲明,放肆!”
楊斌又瞪了曲明一眼,曲明學著秦雪的樣子,撇過頭去不理人了。
楊斌隻得訕訕的衝火百烈笑了笑,無奈的解釋道:
“堂主重傷,又是這麼個情形,所以大家都有情緒。”
火百烈哪關心蕭風受沒受重傷,他在意的隻是幽鬼,現在看秦雪跟曲明幸災樂禍的表情,十有八`九這幽鬼是救不活了,火百烈心裏安定了許多,在楊斌的帶領下胡亂的看了蕭風幾眼,蕭風的身邊隻有柳煙服侍,看著人家貼身侍女不住抹眼淚的架勢,火百烈已經明了。
等火百烈心滿意足的出去,柳煙一邊擦眼淚一邊低聲埋怨道:
“少爺,洋蔥太熏眼睛了。”
蕭風這才訕笑著把攥著一把洋蔥的手甩了甩,安慰道:
“我這不是怕你流不出眼淚來麼?”
柳煙苦笑著不做聲了。
從戰堂離開,火百烈幾乎是一路飛奔的回了烈火堂,暗自跟出來的沈冰看著火百烈急不可耐的樣子,悄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退到了圍牆上,隻見的沈冰的身子慢慢的滲到了牆裏,隨後沈冰就不見了。
這一天似乎格外的長,對於蕭風來說,這是他第一次幹大事,自然少不了興奮,對於火百烈跟公子小白來說,同樣也是興奮莫名,夜色終於在不少人的期盼下落了下來,公子小白急急的跑到了這處幽閉的院落,尋到了那位神秘的中年人。
“前輩,咱們該出發了。”
公子小白換了一身短衣打扮,還戴了遮麵的黑巾,中年人暗自好笑的瞄了他一眼,這小子果然是個新手,去報仇還遮著臉,就算把人殺了,人能知道個鬼,心裏雖然竊笑,但中年人並不點破,而是沉聲道:
“稍安勿躁,這才剛入夜,咱們到午夜時分了再去,那個時候,大多數的人都睡了。”
公子小白早就按耐不住了,如何能應允,但奈何這中年人非要等到午夜時分,公子小白隻能咬牙應了下來,但同時他也悄悄向著外麵發了幾個信號,隻見的十幾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埋伏到了院落外麵。
看著老神在在的中年人,公子小白心裏不住的冷笑,隻等他封住了蕭風的靈力,他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