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震天神君,他是大英雄,嗬嗬······”
蕭風失神的笑著,笑容透著苦澀跟辛酸,在他最需要父親的時候,父親不見了蹤影,現在卻有人告訴他,他父親拯救世界去了,蕭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兩枚一模一樣的玉佩,血脈相連,但蕭風感覺到的卻不是久違的感動,而是一種難言的情愫。
“震天神君真是你的父親?”
雖然已經明明白白證實了蕭風跟自己義父的關係,但贏令月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她小心翼翼的勾下了藥,小衣遮不住那大好的身形,擠出的玉溝差點都要爆出來了,蕭風乜了她一眼,冷淡的道:
“是又怎麼樣?即使你有我父親的東西,你也還是要死!”
贏令月滿心的內疚,如果她知道蕭風就是自己義父的兒子,當年她斷然不會為了遮掩自己的醜事而做壁上觀,盡管這會子的蕭風依然沒有放棄殺她,但奇怪的是,贏令月不害怕了。
“你要殺我報仇我自然無話可說,我不僅沒有報答他,反而對於你的遭遇置之不理,當年如果我證實了你的說辭,你就不會陷入寶刀遺失,是我讓你受了苦,你來吧,我不會怪你的!”
贏令月脖子一橫,竟然有了一種慨然赴死的覺悟。
蕭風氣的攥緊了玉佩,冷聲道:
“你僅僅是置之不理麼?如果僅是當年袖手旁觀那也就罷了,為何在我回來後你還要相助蕭天逸,你死不足惜!”
“等等,話要說清楚,什麼你回來之後我相助蕭天逸,我記得那蕭天逸不是你的叔父麼?”
“呸!他才不是我的叔父,他就是一頭白眼狼,他本不姓蕭,是我爺爺可憐他讓他入了我蕭家,但他恩將仇報,奪我家產不說,差點害得我死無葬身之地!你現在跟我說你不認識他,那你當年為什麼要指使他害我?”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我沒有指使他,雖然我知道你不可能偷那把刀,但是我不能為你作證,那樣的話,我的事就會抖摟出來。”
贏令月臉頰稍稍發紅,那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女,心裏有的隻是情愫,她隻是不想再有人知道她與人私自幽會,所以就隱瞞了她在城主府那偏僻的別院見過蕭風的事情,而她的寶刀,就是在那段時候丟的。
“不是你,又會是誰!”
蕭風瞪著雙眼,贏令月昂著頭道:
“我是天秦唯一的公主,在那件事上我確實對不起你,但是你所說的這些,跟我沒關係,我沒有指使過別人。”
蕭風愕然了,以贏令月的身份,以及她剛才拚死都要奪回玉佩的態度,他能感覺到蕭天佑於這名公主的關係不淺,再者說贏令月已經是他掌中玩物,想讓她怎麼死她就得怎麼死,她沒道理死撐著不承認,不是她做的,那麼那位躲在蕭天逸背後的人又是誰?
蕭風臉色變幻著,贏令月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殺氣似乎弱了許多,其實單以那件事而論,贏令月隻是做了一個正常人再正常不過的決定,她是自私了一點,但誰又不自私,如果單以這個理由殺了她,蕭風未免沒有那麼足的底氣。
“黥麵之恨,發配之辱,即使你不是始作俑者,你也是幫凶!”
蕭風冷聲喝到,贏令月這才注意到蕭風的額頭上有個金字,那是發配骷髏島必須要刺的字,“死”!
“你是我義父之子,義父對我有救命之恩,他拯救了整個皇族,你要殺了我我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贏令月一臉誠懇的看著蕭風,如果她繼續以公主的高姿態對待自己,蕭風興許還真能下的去手,但她偏偏放下了架子,而且還以一種報恩的態度來對待蕭風,蕭風攥緊了拳頭,過了許久他才飛快的從自己頭上拔下了束發的簪子。
神武大陸上的男子也束發,隻是同女子花枝招展各式各樣的發簪不同,男子的發簪短而細,更像是一根長針,蕭風捏著長針,一把拉過了贏令月的手臂,然後飛快的在她手臂上刺了起來。
贏令月秀眉微蹙,蕭風刺得非常之快,眨眼的功夫贏令月的胳膊上就多了“蕭風”這兩個字,血跡斑斑,嫩白的手臂大`片紅腫,贏令月忍著淚水,咬著嘴唇問道:
“你不是要殺了我麼,這是要做什麼?”
“你罪不至死,但我要你記住,你愧對我蕭風。”
“告辭!”
冷冷的說完這番話,蕭風反手將簪子塞回了自己的頭發裏,轉身就走,贏令月緊追了幾步,捂著胳膊叫到:
“玉佩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