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
“性別?”
“你們看著辦把。”
蕭風抱著膀子,腳尖微微晃動,他最討厭這種故作神秘的人,要知道天梯說不長也長,說不難也難,如果不是他懷揣著五行遁術,很可能就此說拜拜,蕭風對於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隻是他不想讓弟弟失望,在蕭謨那裏,可是無比崇敬這個地方的,萬一被刷下去了,蕭風真是難以麵對他。
因此蕭風有一點淡淡的惱火,三個人沉默了,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聲音幽幽的說道:
“蕭風,男,年十八歲,來自西北道鹿陽郡沐陽城,乃是蕭氏法定繼承人,家中長子,有兩弟,一名蕭謨,一名蕭軻,我說的對麼?”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查我的底細?”
蕭風神情一變,顧不得自己還有傷,一個猛子就衝了上來。
“撲哧”一聲,一個水球從蕭風腳底冒了上來,堪堪將他給吸了進去,然後蕭風就被困在了裏麵,任憑他怎麼使勁都無法衝破那層水壁。
“你用不著這麼大的反應,每個進帝國學院的少年我們都會做詳細的調查,身家不清白的,來曆不明的,心懷不軌的,都不可能進入這座神聖的學院。”
那個幽幽的聲音解釋道,蕭風不是很滿意的踹了一腳水壁,使得整個水壁都呼嚕嚕的動了起來。
“蕭風,你可知道,帝國學院不會錄取任何有罪的人。”
這次換了一個聲音,聽起來像是女人,蕭風撇了撇嘴,幹脆在水壁內坐了下來。
“有罪無罪隻憑力量決定,強大的自然無罪,弱小的就算沒罪也會有罪。”
蕭風倒不是特指自己,在骷髏島,將近有一半的人是被人陷害的,真正罪大惡極的,卻在穿華服,吃美食,高坐廟堂之上,他這是有感而發,卻沒想到三個人齊齊轉了過來。
“那在你心中,力量是要大於善惡的?”
追問的是一個五官很尖細的人,幹癟的臉頰上眉骨,顴骨,鼻尖,所有能突出的骨頭都極致的往外突著,看上去很是特別,蕭風皺了皺眉頭,撇嘴到:
“難道你不這樣認為?”
那人臉色一滯,似乎是被問住了,坐在右邊的女子趕忙接茬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人能跟天鬥麼?”
蕭風越發覺得這三個人有些無聊,回答的也是很不客氣。
“修行之人以善為懷,尊天修道,你的本心中,有沒有自己的道?”
“當然有,我的道就是強大,強大到讓自己跟自己在乎的人不要受欺負,隻是你們問這些問題,跟我來帝國學院有什麼關係?”
“帝國學院有三試你應該知道吧,剛才的行天梯是武試,而現在,我們考的是策論,也稱本心試。”
“照這個意思,你們是考官?”
蕭風禁不住眉角直抽抽,他可是答應過蕭謨要拿個前三甲的勳章回去的,剛才那要算是考試的話,蕭風不由得一臉的憂鬱,想了幾秒鍾之後弱弱的問道:
“我能重新來一次麼?”
“你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現在知道後悔了?隻不過本心試測的就是本心,再來一次,你肯定不會說實話了,你過去吧。”
說著那長相尖細的人手掌一揮,蕭風就在水球的包裹下飄離了這間房間。
“兩位怎麼看?”
在送走蕭風後,長相尖細的男子左右看了看,沉聲問道。
“此子渾身都冒著一股戾氣,眉眼之間有散不去的殺意,他的本心,乃是殺戮之心,依我看,應該革去他。”
說話的是三人中唯一的女子,尖細男子眉角微微一抽,並未急著做出回應,而是看向了那位說話幽幽的男子。
這名男子看上去三十歲出頭,長相很是普通,但顯得特別的是,他年紀不大,但卻一頭銀發。
“在我看來,他至少真誠,他的話並未作假,他對力量的追求也有很明確的目的,而且這個人有著常人沒有的忍耐力,像這種年紀,要忍住那樣的傷痛,絕非易事。”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臉上還有金印!”
女子尖聲問道。
“他的金印源自於玄武寶刀遺失事件,那件事,我想你比我清楚真^相,按照我的看法,應該給他個本心試第一名。”
“你!你這是在跟我抬杠!”
女子氣呼呼的說道,銀發男子不溫不火的看了她一眼,幽幽的說道:
“咱們關係還沒好到要抬杠的地步,你來這不就是為了阻止這個少年進入學院麼,那麼不好意思,我偏讓他進。”
“月白,你······”
女子氣呼呼的站了起來,長相尖細的男子急忙勸了一句,但那女子並未領情,而是惱怒的一甩袖子走了出去,看著女子憤憤離去,尖細男子看著滿頭銀發的那人,聲音略低的說道:
“你跟這少年有什麼淵源,要這樣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