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雪姨,雪姨馬上意會,走出客廳,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這一對鑽石耳環。”
……
他又想用東西哄她?這男人老是送珠寶給她,他能不能有一些創意,而且她對珠寶不太感冒,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喜歡男人送她珠寶的。
她不是她姐姐。
她隻是瞟了一眼,不再去看,臉上全是不感興趣:“我沒有心情戴。”
慕子辰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雪姨,雪姨馬上把那對做工十分精致的耳環拿出來,放在蘇安然麵前。
看來這男人特別鍾意於鑽石,他送她的每一樣首飾都離不開鑽石,鑽石手鏈,鑽石腳鏈,現在又是鑽石耳環……
這對耳環正散發著璨燦的光芒,十分耀眼,一看便知道價格不菲。
慕子辰一向送她東西都是幾十萬的送的,這些飾首最值錢的,應該是那些碎鑽石了。
看著這對耳環,她眼珠子一轉,輕輕地笑了,帶著幾分鄙視。
慕子辰眉頭一皺,他終於看到她驕傲自大的一麵了,眼神一閃,道:“不滿意?”
“當然。”
“終於露出你的尾巴了。”慕子辰語氣帶著鄙視,略提聲線道,“你知道這多少錢嗎?”
得到慕子辰的眼神暗示,雪姨拿過標簽標認真道:“58萬,慕少。”
蘇安然又輕輕一笑:“堂堂一個慕少,送東西才58萬?”
她還學她姐姐的驕傲語氣倒是有幾分相似。
“這隻是小意思,如果你乖乖聽話,不止這些禮物。”
看來驕傲一些,這男人反而受用。
她看了看那雙耳環,重新裝進盒子裏麵,遞給慕子辰道:“好,我收下來,這一刻是屬於我的了。現在我將它重新送回給你。”
……
“作為你昨天晚上陪我的報酬。”
……
慕子辰麵色大變,這女人再一次挑釁他男人的尊嚴,昨天說他的床上技術需要練練,現在又說這些話?
他怒視著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蘇安然,你是不是真的撞到腦子,瘋了?”
“並非,我隻不過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而己。”蘇安然眼睛異常的明亮,不慌不忙,“嚐嚐什麼叫作侮辱?”
這女人果然是瘋了?敢跟他說這些話,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
以前的她哪敢的?
隻不過昨天晚上再懲罰她一次了,她的膽子就大了,總是語出驚人了。
變化可真大,真夠善變的,是不是知道他不會讓她懷孕了?破瓶子摔破,豁出去了。
絕望的女人是最可怕的,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
“有權有勢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嗎?就可以不覆行合同上的條例,同時拿我的家人威脅我?”
她的口氣帶著冷淡,本來她對他還有一絲畏懼的,還有一絲希望,在他說出她不夠格,沒有資本替他生兒子時,還有看到餐桌上的菜式時,她的希望被扼殺了,她便變得無所謂了。
慕子辰臉色難看到極點,同樣蘇安然麵色也是冷到極點,他們互相對峙著。
果然他是遇到對手了。果然除了她外,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跟他說話的。
“原來之前的溫順統統都是裝的,這才是你真正的麵目,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很好,很好。”
“哪裏比得上你的驕傲自大?目中無人?”
雖然她說話有些氣人,但自己當年因為這種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他才會念念不忘的,記恨在心的。
“我的性格從來與驕傲自大不沾半點關係,隻是你逼得我太厲害了,我不得不這樣?”
慕子辰一聽,眼神驀然冷下來,他逼她?如果不是她,這些年來,他也不會在羞辱中度過,痛苦不堪?到底是誰逼誰?
難道她真的把當年她侮辱他的種種忘得幹幹淨淨了嗎?
她高傲到對他沒有半點印象?
他一想到這裏,怒氣騰地在眼中燃燒著,他耽耽於懷?原來她早己經是忘得一幹二淨。
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他不由冷笑,一把捏住蘇安然倔強的下巴道:“我要你在我麵前永遠驕傲不起來!你永遠隻能仰視我!”
蘇安然聽聞,同樣冷笑,當他的情婦有什麼驕傲可言?他能她的除了侮辱就是侮辱!女人的驕傲也隻有在深愛自己的男人麵前才會呈現出來。
在這個一味羞辱和玩弄的男人麵前,她有的隻有對他的怨恨――